“是你伤的他们?”
叶小碟看着宇文乾,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两个人都知道,叶小碟口中的他们是谁。
宇文乾傲然而立,不否认,自然也就是承认了。
“我教过她几招刀,算是有了师徒之名。”
叶小碟看着人群中穿梭的冷清,好不英姿飒爽。然后目光转向豆丁,整个人迟疑了下,略作沉吟。
“这一场,以命相搏,前辈小心了!”
豆丁和豆花在叶小碟的生命中算是特殊的存在,在叶小碟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劝说中,两个人执意称呼叶小碟为公子,也把自己摆在下人的位置,但无主仆之实,却又同门之谊。
从前豆丁伤了眼睛,让叶小碟觉得很愧疚,这次再失一臂,叶小碟不知道心中的那份抑郁是否还能称之为愧疚,但生气是认认真真的。
所以话音落下的时候,叶小碟出手了。
神与意合,意于身形。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叶小碟出剑了,虽然青竹剑还悬在他的腰间,但风起于林,花草树木都是他的剑意。
意通心神,神染气运。宇文乾身形都没有动一下,但他出手了。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宇文乾动都不动,任由叶小碟的剑意何其凌厉,却始终都到不了他的近前。
青草摇曳,剑意接二连三;寒波荡漾,道道剑意层层黯淡。风起红叶动,重整旗鼓的剑意来的更加肆虐;高空白鸟哀鸣,叶小碟所发出的剑意被宇文乾一破再破。
“还不出剑?”
宇文乾横眉冷对,叶小碟顿时倒退一步,稍后,再退,一退再退。
“你以为跟我境界相同就能不相伯仲?年轻人,你可知道曾经的残酷?”
宇文乾冷哼了一声,将心中的震惊掩饰的极好,面容上只余下对叶小碟不屑一顾。
搏杀不是卖艺,靠的不是花哨,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例子比比皆是。宇文乾和叶小碟过手一招,却足以胜过寻常人打斗一辈子。
“如此年岁便有如此修为,实属不易,若在我大梁,你倒是可以称得上是不世之妖才,但大才易夭折,亲手抹杀你,想来也可以算作老朽生平第三件快意之事。”
宇文乾一身老筋骨愈发的舒展,叶小碟不出剑,这不是他不出手的理由。身影一过,疾风骤雨,叶小碟苦苦招架,却奈何没有还手之力。
“痛快!”
宇文乾大喝。
“不妨再告诉你,修道一途境界虽是层层递进,但总分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你小子另辟蹊径但奈何根基不牢,如何能胜老朽百年苦修!”
越打越快,宇文乾哈哈大笑。就像他很喜欢看人在绝望中惊恐的样子,宇文乾也很喜欢看人顿悟之后,直面死亡时的遗恨,这些都是他愉悦的源泉。
“呵!叶小碟只知道,不管是庙堂还是江湖,数不胜数的人死于话多!”
擦去嘴角的血迹,叶小碟似乎仍旧没有把手搭在青竹剑上的念头。
“竖子无理!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