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水云间关门的消息,赵掌柜喜得差点没从柜台里跳出来。
他抓住那伙计,追问道:“此事当真?水云间,当真关张了?”
伙计指着门外:“您要不信,自个儿去外头瞧一瞧便是了。”
一把推开伙计,连滚带爬挤出门去,抬眼便瞧见对面水云间大门紧闭,门口还凑着一群人。
赵掌柜激动地心中扑通直跳,他强压住喜意,小步地越过青石板路,走到水云间正门口。
这时候,围在水云间正门外的百姓们仍指着那大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这水云间好像是得罪官府了,昨日还有差役上门呢!”
“嗨,你懂个啥?昨日我就在店里,瞧见差役在里头挨了打呢!”
“什么?还敢打差役?这水云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据说啊……是那差役上门找茬,说是水云间违反禁酒令,超额售酒……”
“啥?禁酒令?这平康坊里哪家酒楼,不都是超额售卖酒水吗?为何独独要查他水云间一家啊?”
这时候,又有好事者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扬着头幽幽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全长安的酒楼都触犯了禁酒令,但人家大酒楼都是有后台的……”
“差役们哪敢去招惹大酒楼,只好去惹那没什么权势的水云间,肯定是要从中捞些好处咯!”
这人说着,又朝身后的富丽居扫了一眼,脸上笑意更甚:“说不定啊……此次差役上门,就是那些大酒楼在背后指使的呢!”
一听得这人的言论,众人齐刷刷作出副惊诧表情:“啊?竟有这事?”
紧接着,已有人蹙着眉点头:“刘翁所言有理,这水云间没权没势,反倒生意兴隆,这不正触了那些大酒楼的霉头了嘛!”
这人提及“大酒楼”时,又是不经意地回望了一眼富丽居,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百姓们这时已从这两人的谈话中,体会了深意,纷纷摇头苦叹:“这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想和人家大酒楼争,怕就是这个下场咯!”
也有人做义愤填膺状:“哼!这该死的富丽居,自己酿不出好酒来,却不叫咱们喝上美酒,真真是岂有此理!老子往后再不去富丽居了!”
这人说得言辞激越,但立马也有人劝阻道:“话也不能这般说,事情还没弄明白,总不好冤枉了人家富丽居的。”
赵掌柜将这人的话听在耳里,只恨自己不能上前将那人两手一握,大呼感激。
没办法,两家酒楼门抵着门,水云间出事,他富丽居定是要被怀疑的。
不过赵掌柜心中早有预防,反正他这事干得是神不知鬼不觉,外人即便是猜度出来,也没个证据。
等水云间彻底关门,客人们没了千日醉,还是要到他富丽居来的。
街谈巷议,不过尔尔,有酒喝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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