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锦虹冰冷的眼神中闪烁出一丝怒意,咬紧嘴唇说:“弓亚明,你认为我是个很随便、软弱的女人,被你那么欺辱了,就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算了?”
弓亚明慌乱的说:“不会,当然不会学姐,你说怎么办,我一切照办就是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当时我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会负责任的,我,我是说,如果你愿意…”
看着弓亚明慌乱的样子,倪锦虹心中叹息一声,说道:“弓亚明,其实我是个看起来温和,但骨子里却很强势、有事业心的女人,除非万不得已,从不向人让步。
所以,我交往的男友,如果性格和我相似,往往会彼此伤害的很深。
上次和你发生意外的前半个月,我刚刚因为一些事情,和相恋2年的男友分手,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许那天我也不会喝醉。
这10几天我仔细想过了,也许我找一个性格不太强势比较内向,没有野心的人做男友,会更合适。
当然性格不太强势比较内向,没有野心,并不意味着要是个平庸的人…”
听到倪锦虹越讲越直白,弓亚明心脏‘砰砰…’直跳的说:“学姐,你,你是说,我,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
倪锦虹面沉似水的回答:“虽然我交往过的3个男友外表都很亮眼,但其实我对相貌是不挑的,坦白讲,你的确很符合我改变心态后,寻找男朋友的条件。
不过,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我感到很不舒服。
可如果不选你,我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盾牌,阻挡单身后,一些莫名其妙追求者的纠缠。”
听到倪锦虹这样直言不讳的讲话,弓亚明心中感到一阵难堪,但想到自己曾经对倪锦虹的伤害,他只能低着头说:“学姐,你这样讲,我感到很荣幸,”
倪锦虹冷冷一笑,说:“你的样子看上去可不像是很荣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很不幸,觉得自己也可以算是个‘预备精英人物’,却被我这样羞辱。
不过,人在觉得委屈之前,先想想自己做过些什么,就会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是一种报应。”
弓亚明抬起头看着倪锦虹,苦笑着说:“学姐,‘报应’是一个神话式的迷信词组,我们信奉科学为唯一真理的人类,是不应该相信它的。
不过我知道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无论你对我多么苛刻,都是我罪有应得,只要你心里觉得舒服就好。”
听到弓亚明言语中流露出的愧疚之意,倪锦虹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心软,但转念想到弓亚明10几天前,对自己肆意的亵玩,她冷着脸说:“弓亚明,看来你这个人,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还有一些自知之明。
那好,从这学期开学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你知道我是指名义上的男朋友,明白了你就可以下去了。”
弓亚明默默走到自走车厢门前,小声说:“我一切都听你的吩咐学姐。
很感谢你10几天前,受到我那样的冒犯,也没有报警,毁掉我的前途,诚心的谢谢你。”
说完之后,没有扭头看到倪锦虹微微变色的脸庞,弓亚明直接跳出了自走车厢...
以后的3天,弓亚明按照计划,每天都去替身能力驱使研究社,进行至少10个小时的替身操控表象练习,只是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在盛德的自走校车中,遇到过倪锦虹。
1月25日清晨5:20,用滚烫的热水淋浴,冲去了早起的倦意后,弓亚明穿上一套昂贵、耐磨的野外运动装,走出了宿舍大门。
清楚的知道,因为猜测不出的诡异原因被强制要求,协助军方执行原始星球侦查任务,也许自己永远都无法再回到盛德,重新踏进舒适的宿舍了。
他在盛德男11楼下,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有些留恋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住宿大楼。
“也许真不应该继承伯父遗留的权利,现在我要是个普通的盛德学生,该多么的轻松、惬意,”弓亚明目光有些迷离的喃喃自语说:“但是如果没有成为替身使,我又怎么可能考得进盛德学府。
现在80%的可能性,是在‘山滕第一高级中学’重新学习,或者考进一所根本不知名的破烂学府,胡混着日子,等待迎接以后惨淡的前途。
那样的人生,难道是我想要的。
没有机会、没有头脑、没有能力,强求成功也不可能,但现在的我,已经有了追求成功的资本,怎么还会在这里迷茫、自怨自艾。”
目光由迷茫变得坚定,弓亚明握紧拳头,用力甩甩头,大步跑向远处了自走车厢,奔向自己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