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确认了自己没什么取名的天分,顾怀摇摇头,有些遗憾看来这两个名字拿到现在来确实不太行。
但要搞经济特区,来带动其他地方的发展,前期的建设是要下大功夫的,这样一来那七八千战俘便派上了用场,在整个过程中不用摊派徭役,给百姓增加负担。
虽然这样一来今年沧州的税收怕是要受大影响,作为顾怀的封地说不定还需要他动用幕府府库贴钱,可一想到成功之后的回报,那么一切都还是值得的。
沧州有着丰富的盐业资源和纺织资源,适合建立盐业加工和纺织工业区,其他工业可以往后缓一缓,至于贸易区,这里紧邻京杭大运河,水路交通便利,还有港口可以让船驶往渤海黄河,与江南还有周边诸国连通不是什么大问题,商业吸引力足够大,只是这毕竟是个天长日久需要时间的计划,最早也要等到明年才能看见初步的成效。
这么一看,今年河北还真是紧巴巴的,财政踩红线,粮饷开支大,河间那些地方耽误了春耕,就算换成其他作物,也还需要地方官府开仓赈济,大兴水利清理河道之类的更是财政大头,这个时候要是来个天灾水患...
简直想都不敢想。
对此顾怀也只能安慰自己明年就一切都好起来了,而且眼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总还是有收获的,军队焕然一新,民户分到田地,河北的种植业与交通条件接下来会迎来一个飞跃式的发展,大魏各地的人才都有来到河北闯荡的,未来再普及教育开个大学,就完全是另一副气象了。
这般想着,他打开了第二封信,微微停顿后,脸上的神情便真的放松下来。
从离开崔氏开始,崔茗的视线就一直落在顾怀身上,甚至已经开始能通过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他的心境,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眼睛里全是他。
所以崔茗很轻易地便猜到这封信的来源,以及他身上突然出现的温柔意味,是对着何处。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黑白底格的道服镀上了一层金边,在河北,在这些和自己相处的日子里,他是威严的、温和的、冷峻的、礼貌的,但只有收到来自远方的信时,他是温柔的。
崔茗甚至看清了他嘴角那一抹宠溺的笑意,还有眉眼间的甜味,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车厢里有一些闷。
所以她罕见地主动发问:“上面说了什么?”
顾怀看了她一眼:“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继续说道:“在之前我就一直在想,河北固然适合种植水稻和占城稻,但它们的生长周期太长,还特别需要灌溉沟渠,对土地的要求也高,那么能不能找到这么一种比稻子高产,适应性强可以大力推广,同时一年可以几种,可以作为耽误春耕后的主食,或者平时作为稻子辅食的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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