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这事。”
楚人兄弟钟孟、钟伯笑着说道:“当时那群泰山寇吃了大亏吧?”
伤疤老昌闻言冷笑道:“何止是吃了大亏,一个叫做李大目的头目,当场就被射死了,其余贼寇一拥而散。……这群蠢货,难道就不打听打听么?文少伯那小子,那可是肃王的王用商人,他的商队,挂的可是字的旗帜,他手底下的护卫,那可都是魏国正规军的装备。”
……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
看着伤疤老昌在那夸夸其谈,鸦五心中感到好笑。
他当然知道老昌口中的肃王,指的正是,只不过,这都是好几年前的消息了,如今这位殿下,早已经贵为魏国的东宫太子。
不过话说回来,文少伯的船队,确实至今都还挂着字的旗帜,毕竟这是一种荣耀——在魏国,的名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除了像文少伯这些直属家臣。
一群人正随口聊着,就见有几名传令兵走了过来,对老昌等人示意道:“你们几个,是这里的老人吧?”
老昌、鸦五等人点点头。
见此,有一名传令兵说道:“参与过两日前那场战事的,到后营去领取赏金。”
说罢,这几名传令兵也不等老昌等人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就离开了。
既然原本就是为了赏金而来,老昌等人当然不会拒绝,带上鸦五几人,一行人前往了后营。
此时,后营已人满为患,一车车装满齐国铜钱的马车就那么停靠在营中,那数量,就连鸦五看了都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在排队的时候,鸦五一边打量四周,一边询问老昌道:“老昌,咱们几个在沙场上,并未割下敌军的首级作为凭据,那军需官如何晓得咱们究竟杀了多少敌兵?”
“这确实是个问题……”
伤疤老昌摸着下巴,随即皱着眉头说道:“当时那场面,谁他娘的有闲心去割敌军的首级啊?谁去割谁他娘的是不要命的蠢货!”秦国黥面卒:老子就敢!
终于,排名轮到了老昌,那名军需官瞥了一眼老昌,随口问道:“杀敌几何?”
“老子杀了十六个!”老昌瞪着眼睛说道。
听闻此言,那名军需官略带惊讶地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老昌几眼。
见此,老昌有些不悦地说道:“看什么看?难道老子还会诓你不成?”
听了这话,那名军需官哂笑着摇了摇头,径直就旁边的箩筐内抓出一把铜钱,按照的标准,给予了老昌赏金。
随即,便将老昌的名字,记在了一本本子上。
那干脆劲,就连老昌都稍稍有些发懵,直到这军需官喊出“下一个”,他仍未反应过来。
……居然根本不需要割下敌兵的首级作为凭据?
鸦五亦有些惊愕。
随即,便轮到了他,那名军需官再次随口问道:“杀敌几何?”
鸦五想了想,本想有意谎报数字试探一下,但考虑到若被揭穿的利益,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了真实的数字:“十一个。”
听闻此言,那名军需官亦抬起头看了一眼鸦五,随后也没有二话,直接给了赏金。
在此之后,刘石、张合,还有楚人兄弟钟孟、钟伯,包括与鸦五随行的两名青鸦众,皆陆陆续续地拿到了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