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舆君熊琥笑哈哈地抱着外甥赵卫,自称伯伯,赵弘润深刻体会到,何谓天意莫测。
想当年他初次出征时,与熊拓、熊琥二人沙场相见,还一度险些废掉熊琥的双腿甚至将其杀死,谁曾想到,十年之后,两人竟成了亲戚,赵弘润的儿子赵卫,还得喊熊琥一声舅舅。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相比较楚国的使臣,齐国的使臣倒是让赵弘润感到颇为意外——竟然是齐国上卿高傒!
据赵弘润所知,这个高傒,曾经就是那类自以为齐国天下无敌的蠢货,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高傒居然还会参加会盟,而不是惶恐地躲在自家府宅,这让赵弘润不得不刮目相看。
能正视自己愚蠢的人,决不可小觑!
鲁国的使者乃是公子兴与老臣季叔的组合,对此赵弘润也不感觉意外。
此时,就只剩下越国还未派来使臣。
倒也不是越国胆大妄为到无视魏国这个新霸主的号令,据赵弘润所知,越使之所以至今都没能抵达大梁,纯粹就是楚国使坏,故意封锁了大江,害得越国的使者、大将吴起,只能先跋涉前往齐国,在从齐国坐船,沿着梁鲁渠前来魏国。
赵弘润猜测,楚国大概是想报复越国,毕竟楚国攻打越国的战争也不是顺利——并非是打赢或者打输的事,实在是与越国的战争大过于让楚国感到恶心,因为那帮越人都他娘的躲在茂密的林子,抽冷就给楚军的士卒射几支沾了毒的箭矢或者吹箭,以至于许多楚军士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或者同伴中毒身亡、全身溃烂。
相比较与齐鲁两国的战争,与越人的战争,最让楚国感到窝火与恶心。
终于,待等到两月末,越国的使者上将吴起,终于抵达了魏国王都大梁。
此时,中原诸国的使臣代表皆已到齐。
三月初五,赵弘润作为魏国的君主,在皇宫的紫宸殿宴请了这些其他国家的使臣们。
说实话,筵席间的气氛并不是那么融洽,毕竟在场的这些其他国家的使臣们,相互之间都有矛盾,毕竟这会儿,韩国与秦国其实还在战争阶段,而楚国与齐、鲁、越三国,也仍在相互对峙着——楚军此前暂时退缩,只是因为粮草不济,而去年秋收之后,楚国征收了许多粮食,因此,楚王熊拓难免又展开了他的战略。
毕竟齐鲁两国这两块肥肉,楚王熊拓是绝对不舍得放弃,不夸张地说,熊拓给自己制定的目标,就是在有生之年吞并齐鲁两国,然后埋头发展国内,借助鲁国的技术、齐国的财力,通过十年、二十年的励精图治,逐渐追赶上魏国的脚步。
但不管这些使臣们彼此之间如何明褒实贬,只要他们仍在大梁,仍在魏国的土地上,他们倒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来,毕竟任何一方的使臣在魏国的土地上出现不测,这将大大损及魏国这个新霸主的颜面,且魏国,也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此,诸使臣顶多就是在口舌上占占便宜,讽刺讽刺对方而已,就比如齐国上卿高傒与楚国的平舆君熊琥。
待等到酒席宴的半途,大太监高和来到赵弘润身边,附耳说道:“陛下,城外的各军精锐已准备就绪。”
赵弘润点点头,环视着殿内的诸国使臣。
他相信,待片刻之后,他魏国能定让这些位使臣大感震惊,切身体会到他魏国的强盛!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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