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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武十三年春三月,秦王身披挂甲,率领着数千咸阳宫卫,徐徐来到了河西战场的。
在河西战场上,属于后方,事实上武信侯公孙起麾下的秦军,此刻驻扎在一带,致力于夺取东边约八十里处的城池。
去年年末的时候,武信侯公孙起在按兵不动数月的情况下,于深冬骤然发兵,试图趁魏人疏于防备而袭取北面的——倘若这次奇袭被公孙起得手,那么今年重泉就将面临莲勺、频阳两个方向的威胁,并且秦军甚至能够直接绕过重泉,袭击魏军的河西重镇。
但遗憾的是,魏将乐弈看穿了武信侯公孙起的意图,使得公孙起的那次奇袭无功而返。
平心而论,在公孙起看来,魏将司马安、魏忌二人,已是颇为难缠的人物,而如今再加上前韩国名将乐弈,这让他颇感头疼。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可跟对阵,也不愿意与乐弈对阵。
为何?
因为他二人的用兵方式实在太像了,皆是稳中求胜的性格。
与魏公子润对阵,你只需要警惕前者的奇谋,因为这一位的想法天马行空,往往能因地制宜地想出附和当前环境与局势的妙计,比如那次,武信侯公孙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位魏公子润的军队甩掉摆脱——那次的经历,公孙起至今记忆犹新。
总而言之,魏公子润崇尚,那位殿下的性格注定他绝不会被动挨打,因此,只需针对这一点设下圈套,未尝没有取胜的机会。
可是对面那个乐弈,那是连一丁点进攻的意思都没有,对方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扩大军垦田的面积。
当时在得知此事后,武信侯公孙起简直惊呆了:这是要一场仗打上几年的意思么?
起初公孙起还以为乐弈是故弄玄虚,将计就计,亦摆出了要打持久战的架势,命令麾下秦军亦在莲勺、高陵等地开垦荒田。
没想到,在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内,那乐弈竟真的没有丝毫异动。
纵使武信侯公孙起几次派兵引诱魏军,魏军也没有上当,明明在兵力方面还稍稍占据上风的魏军,死活就是不肯主动出击,仿佛要守要天荒地老。
在这种情况下,武信侯公孙起以雌伏小半年为代价,策划了的策略。
这就是公孙起的用兵方式,先立于不败之地,顺便让敌人降低警惕,然后在某个时间忽然发动攻势,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运气好的话,敌军由于仓促应对,很有可能会接二连三地吃败仗,旋即兵败如山倒。
可公孙起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乐弈居然提前看穿了他的意图——无论是‘腊月’这个时间段,还是‘频阳’这个偷袭的对象,皆被乐弈料中。
至此,武信侯公孙起心中就已经明白了:那乐弈,与他是一类人。
或者说,他俩的用兵方式非常相似。
想想也是,若非乐弈自己就擅长这种战术,否则,对方如何能料敌于先呢?
不得不说,对阵魏将乐弈,武信侯公孙起仿佛感觉对阵另外一个自己似的,说实话,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
待等开春之后,眼瞅着地上的积雪逐渐开始消融,放松了一个多月的武信侯公孙起,他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因为他得思考破敌的对策。
当然,就算冰雪开始消融,他也不会立刻就采取进攻,毕竟他秦军的粮草颇为紧张,为了缓解国内粮食方面的压力,他得尽可能地让麾下的军队自给自足,而这就意味着,他麾下的秦军最起码得度过四月的春种期后,才会对魏军用兵。
然后,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大概能有五个月的时间让公孙起自由发挥,待等到临近十月,魏秦两军的局势应该是最激烈的,因为两军都得忙着秋收,既要收割己方的作物,还要去破坏、抢收对方的作物。
比如去年的十月,就是魏秦两军打地最激烈的时候,当地城外荒野到处都是魏秦两军的士卒,可能在一天当中会发生数个地区的遭遇战。
至于十月一过,魏秦两军就再度恢复死寂,彼此再无战事。
这就是去年一整年的战争概括,其余几个月的战事加上一起,也不及九月下旬到十月中旬这段时期的战事来得多。
『该如何击败那个乐弈呢?』
三月初六,武信侯公孙起在莲勺城东的军营帅帐长吁短叹,思索着击破魏军的策略。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名将领急匆匆地闯入帐内,抱拳禀报道:“启禀武信侯,大王御驾亲征,已至我军营寨,先行哨骑请武信侯立刻出营迎接王驾。”
『……』
听闻此言,公孙起张了张嘴,颇有些瞠目结舌,半响后这才难以置信地反问了一句:“大王……御驾亲征?”
“是的!”那名将领点头说道。
在确认过后,公孙起立刻迈步出帐,吩咐左右备好坐骑,翻身上马,立刻前往西营。
待等他来到西营外后,此时秦王的军队尚未抵达,不过倒是有几名铁鹰骑兵在营外歇息。
铁鹰骑兵,即秦国最精锐的骑兵。
“尔等从何处来?归属哪个部曲?”
武信侯公孙起开口询问那几名铁鹰骑兵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