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雨尴尬的一笑把卷烟收了起来，嘴里喃喃道：“抽上一口神仙抖，就知道这东西的好了。”

石扬很喜欢曹三七这种不惯着别人的态度，这番子表面上说的是要抽两口，其实就是在试探大家的底线，如果你说‘不介意’，那他就会觉得理所当然，才不会觉得抽几口其实对你的身体不好。

哪日，你若是提出介意，他反而会跳起来说你矫情。

只要这个口子不开，接下来这番子也就知道曹三七的底线是很高的，不喜欢就会直接说出来，绝对不会给他开什么口子。

摊开羊皮地图

石扬指着其中的一片区域说道：“咱们负责的是这十个县，先从边缘处的中埠县开始。”

曹三七知道石扬这方面是很有经验的前辈，干脆不做任何插手，只等着到了地头听他的指挥进行查案，遇到千门的人不给对方搞什么以假乱真之类的言出法随的机会，直接把人干了就是。

“对了，这些县里也都有镇仙司吧？”石扬扭头看向番子宋小雨说道，“此次前去，万不可通知县里的镇仙司，我倒不是怕他们给千门的人通风报信，更怕他们想要在上官面前表现立功，打草惊了千门那群蛇。”

“知道知道。”宋小雨点头哈腰时，眼睛始终盯着地图上的中埠县，神情中带着一点欲说还休的犹豫。

石扬也是办案多起的老江湖，拿出一两灵石递给了宋小雨说道：“一切为了案子，有什么要说的都可说，咱把事憋在心里，耽误了差事谁都落不了好。”

宋小雨两眼放光的将灵石小心收好才说道：“中埠县旁边的南石县可以多关注一下。”

“南石县？”石扬眼眉微挑的追问，“为何？”

宋小雨双掌轻搓的小心问道：“不知道上官可曾听过孙怡善这人？”

孙怡善？曹三七满脑问号，石扬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玄镜铁骨孙怡善？”

宋小雨点头如捣蒜个不停：“对对对，就是那被魔教灭门的玄镜门唯一的幸存者孙怡善。”

“玄镜铁骨？”曹三七啧啧道，“一个硬汉？”

石扬一声充满不屑的冷笑：“当年魔教中的计都宗突袭了玄镜门，将玄镜门上上下下杀了个干净，拘满门魂魄炼制计都幡，唯独没杀这孙怡善，你猜是为什么？”

曹三七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没错！”石扬冷笑“当时留下了连同他在内的七个人，让其磕头求饶就饶其性命，第一个大声谩骂被杀了拘入计都幡，第二个就是他，他直接就跪下磕头喊计都爷爷别杀我之类的话。”

曹三七从记忆里看过魔门的所作所为很是不齿，自己虽然说不上是什么豪迈的汉子，却也不齿跪下给杀了自己满门的魔修磕头求饶。

石扬继续说道：“其他几个玄镜门的人对他破口大骂，没有一个再向计都魔宗磕头的，就全被杀了。计都也确实饶了这孙怡善一条狗命……”

曹三七皱眉：“这样的垃圾，也配做一县百户司命？”

石扬感慨：“玄镜门上上下下铁骨铮铮，全部为国捐躯了。就剩下了他这么一根独苗，你说陛下该怎样对他？让他自生自灭？对不起玄镜门那满门忠烈。用他？那不是给玄镜门抹黑吗？听说给他安排了个清闲的地方，让他做百户，没想到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