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
“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行。”张二婶都快站不稳了,刚才也是站不稳才坐在路边上休息的。
李可问:“要不还是去看大夫吧?”
张二婶迷迷糊糊地回答:“诊所在乡里呢,离着大老远,我也走不过去啊。”
李可问:“要不把大夫请来?”
张二婶道:“请大夫要去一个来回,大夫看完了,又得去乡里拿药,那又要一个来回,都要明天了。算了,没事的,我睡一下就好了。”
李可闻言皱紧了眉:“不行,你这身上烫的太厉害了,跟煤炭烧起来一样。”
张婶也觉得自己的情况很不对,她已经晕的不行了:“那咋办?”
李可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跑两个来回肯定是不够的,他便说:“婶子,这样,你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我去乡里跟大夫说,让大夫开了药,我直接给你带回来,好不?我现在也不能赶工分,有时间。”
张婶闻言看向了李可。
李可冲她点点头。
张婶感激道:“那……那谢谢你了啊。”
“没事。”李可答应一声。
李可先是把张婶搀回了家里,然后开始记录病情。
中医四诊,望闻问切。
在狱中,老黄就已经详细教过李可诊断。不过,狱中条件有限,也没有病人让李可来诊断,所以李可的实操还是很弱的。
为了避免误诊,李可询问的非常仔细,各个方面都询问到了,怕记不住他还写了下来。
根据张婶所述,昨天晚上肚子饿了,就吃了一碗前一天凉透的红薯黄豆汤,吃完就睡了,今天上午就感觉到了乏力,口渴,下肢酸软,上午干活就不行了。
她家那口子就让她喝点热水,煮了点热水,喝了三杯之后,又觉得身上发热了,头晕,恶寒。等到下午的时候,皮肤就热若燔炭了,李可握上去竟发现有灼手感。
不过没有体温计,李可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烧多少度。
整个人不欲饮食,还有温温欲吐之感,并且感觉到心烦,渴饮。
把症状一一记录好,李可说:“婶子,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张婶说:“你还会看舌头呢?”
“一点点吧,等下再跟大夫说。”李可回答。
张婶吐出舌头。
李可在自然光的条件下观察发现舌苔白厚而少津。
李可也在本子上记录,然后说:“我给你把个脉吧。”
“这你都会?”张婶有些惊奇了。
李可含糊回答:“至少流程走走完嘛。”
张婶伸出了手,李可伸手中指定关,然后再下食指和无名指,诊断其寸关尺三部。
诊脉有诊三部九侯之说,最初的三部是人迎,寸口,太溪三部。后来汉朝之后就独取寸口了,所以在寸口分出了寸关尺三部,每一部有浮中沉三候,所以叫做三部九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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