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那些崩碎的石像更加的悲哀！”

陆飞惊讶，黑藤生长，托着他来到高空，使他得以看到王元陵的全身，他看到，在龟背处，果然出现了很多黑苔。

“他的时代在太古，近代很少出现，所以，他的传说已经很少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外面基本上没有他的传说了，已经被人遗忘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化成粉末已成定局！”

黄帝说话懒洋洋的，但这句话说出来后，那种血淋淋的既视感还是太强了。

“他活着便是活着，形神俱灭之后，便是彻底的死亡，连变成我们这种状态也是奢望，所以，你不要让他失望！”

“不要让他失望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在为什么而战斗，你让我如何不让他失望！”

陆飞怒了，冲着黄帝大吼，他忍不住了，这些人，不告诉他一切，只是打哑谜，还要让他背负如此沉重的枷锁。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让我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凡人，凡人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飞咆哮，双目通红。

“你们一死了之了，将这些都推给了我吗？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

长久的压力，让他郁愤又无奈，如今，还要承载这这么多人的恩惠，人情，今天，他终于爆发开来，拼命大吼。

“为什么啊！”

陆飞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情绪失控，放声大哭，他身体倚着王元陵的石像，缓缓的蹲下，哭的肺疼，使劲的咳嗽，更多的血液自嘴角淌出，一脸的病态。

黄帝沉默了一会，等他哭声小了之后才道：“并没有全部推给了你，孔丘那小家伙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可以告诉你，还有很多和你一样的人在战斗，并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

他们跟你同龄，你们是一类人，所以，你不需要有那么大的压力，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做你该做的，想你该想的，坚持你认为对的，就足够了！”

陆飞啜泣，抛弃了坚硬冷漠的保护壳之后，他也是一个平凡的人，依稀间还有当初爱做梦少年的影子。

“你总是希望知道更多，但现在，你也看到了，知道的越多，负担也越沉重，而你，还承受不住！”

看陆飞还不说话，黄帝道：“我可以把你此地的记忆抹除，你权衡一下吧，我觉得那样你会感觉好一点！”

陆飞扒开垂在眼前的散乱白发，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道：“不需要，我还承的住！”

“你啊，还是那么要强，和当初那个人还是那么像！”黄帝咕哝，自知失言，赶忙住口不说。

陆飞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道：“我还要问一个问题！”

“说！”

“失落林那一战，如果我不选择利用轮回树聚集的庞大生命力来拖住血魔，我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

“这个啊！”

黄帝沉吟道：“其实，你现在走的是一条临时想出来的道路，当时，大家的本意是想让你走另外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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