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生狠狠瞪了初见一眼,大声叫进一个丫环,“去!去厨房灶神下把那昀王府的庚帖给烧了,这门亲事如此不吉利,我们玉家高攀不起了。”
那丫环是怀春院的,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听到玉云生的吩咐,行了一礼便想出去,玉夫人这个时候终于提声喝住,“站住!不可烧了庚帖!”
玉云生气得大吼,“夫人,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这还没定亲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不吉利的事情,你是不是想整个玉家跟着陪葬?”
玉夫人淡声道,“单凭陈姨娘一语就认定这婚事有问题,老爷,这是不是武断了?”
“好,好,不说那蛇虫的事情,就说恒的问题,如今恒莫名其妙生病了,连大夫都束手无策,难道不是因为那庚帖不吉祥?”玉云生叫道。
玉夫人闻言,冷冷扫了那吴大夫一眼,“吴大夫说这病状奇怪,那究竟奇怪在何处?您看不出的病不代表其他大夫看不出,吴大夫,您说是吧?”
那吴大夫被玉夫人看得眼神躲闪,但被人这样怀疑他的医术,他马上又挺直了腰背,“老夫虽不是什么绝世名医,但在宁城也是有名声的,玉夫人莫非是怀疑老夫的医术了?若是如此,就另请高明吧!”
玉夫人冷声道,“既然吴大夫对自己医术如此自信,那为何连我儿是什么病症都看不出?”
吴大夫有些怒意了,“贵府的少爷分明是被邪术入侵,与老夫医术如何并无关系。”
“一派胡言!作为一名大夫竟然以鬼神之说糊弄病人,是不是每个你不会医治的病人你都以邪气入侵为由推脱的?”玉夫人笑了笑,声音更加凌厉。
吴大夫有些心虚,对这个玉家主母有些心怯,外头都说玉家的夫人柔弱无能,被家里的小妾欺得回了娘家,怎么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陈贞惠看到吴大夫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急了,她看了看玉夫人,低声开口,“二姑娘能与昀王府结亲是玉家的荣幸,老爷夫人,少爷会生病全都是奴婢的错,不关二姑娘的事情。”
初见与玉夫人对视一眼,冷冷扫向陈贞惠。
玉云生因为玉夫人维护初见而不顾恒生死已经气得脸都涨红了,“夫人,你休要强词夺理,我看初见本来就是个不详的人,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今日事关恒生命,我绝不会允许你胡来,这亲事……绝不能答应。”
玉夫人脸色微变,有些不甚明白玉云生说的是什么?他说初见是个不详的人?他竟然这样说自己的亲生女儿……眼前突然有些发黑,玉夫人倒退几步,初见见了,连忙扶住她,“母亲,不必气恼,仔细自己的身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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