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去吧。虽说不是第一天当皇上了,但如今已经登基,国事只会更加繁忙,有儿媳妇们陪着,哀家就足够了,你就不用惦记着哀家了。只是龙体重要,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有琐事,就让下面的人去办吧。”太后摆摆手,示意皇帝不用在乎她。
“恩,那儿臣去了。”李修远点点头,视线在太皇太妃、皇后马玉洁,以及余月滢三人身上稍稍驻留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云台是宫中另一个皇帝办公的地方,先帝朱元璋在世时,也常在云台和大臣们商讨国家大事,只是到了李修远当皇帝之后,李修远就很少再来这里,而是在东暖阁里头。
“怎么了?在想想的这么入神呢?”李修远驾临云台后,发现身材挺拔一身英气的徐辉祖正站在云台边上低着脑袋,似是在思考着,竟然连自己一行人来了都没发现,不由疑惑的问道。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徐辉祖心中正在思考着,精神有些恍惚,陡然听到李修远的声音,蓦然吃了一惊,慌忙躬身跪拜道。
“是在担心北平的事?”李修远坐到被铺上了一层软垫的石椅上,身边的吴亮立刻从一名跟随的内侍手中接过一盏茶壶,再取出杯子给皇帝斟满一杯,李修远惬意的抿了一口,望着眉宇间有些愁绪的徐辉祖,淡淡的问道。
“是的,陛下。”徐辉祖自知自己的心事根本瞒不过聪明睿智的皇帝,当即也不否认,点了点头道。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虽然自己当官的本事越来越高,心机也越来越深,但不知为,每一次面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了将近一半的年轻皇帝,他却总有种红果果的无所遁形的感觉。是以他从不在皇帝面前隐瞒自己心中的任何想法和打算,就连以往自己凡事都想在别人身上动点心机以便为家族谋点利益的想法都没有。
前日和黄子澄等人在东暖阁中商议削藩大事,黄子澄故意针对自己冷嘲热讽,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只怕早就发飙了,只是皇帝在场,即便自己心中恼怒,却不得不乖乖的忍气吞声。因为他知道当今皇帝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能够在无形之间,仅凭那自然而然发散出的凛然气势和三言两语就说的你服服帖帖老实的跟个小绵羊似的。
黄子澄仗着自己曾经是皇帝的老师,在他人面前当面给自己难看,皇帝不就凭着几句话让他不敢再吭声了吗?
说起来,徐辉祖自认为,在满朝文武中,或许只有皇帝一人明白,自己究竟对皇帝有多忠诚了吧。如今别看他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名将徐达的儿子,又是大明顶顶的魏国公,位高权重,得享无数荣华富贵,但在知情人如黄子澄等执意削藩的一众顽固士子眼中,实则是一个完全随时有可能就突然叛变的可疑人物,因此他如今的日子其实过的十分煎熬,冷嘲热讽更是少不了。可以说,他现在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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