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无奈去了东门,上了车。
钟鄞在后座悠闲的等着她,见她上来,便将一个白色袋子递给了她,“把它换上。”
阮清拿出来一看,是一件昂贵的晚礼服和一双细高,大概是为她要出席晚宴而准备的。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裙角被染上的颜色,这身确实是不适合穿着去,虽然她并不想去的。
于是她只好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宽敞的车厢里,她身材纤细很快就换好了。
钟鄞抬眸看着身边的小女人,长裙是白色的,收紧的腰部设计将她的细腰显露无遗,镂空的后背凸显着她的蝴蝶骨,裙上还镶嵌着许多钻石在光下波光粼粼,这套衣服宛若就是为她设计的一般,与她十分契合,将她的身段完美的展现出来。
他忽然想起初见她时,她逆光而站,穿得就是一袭漂亮的白裙子,在风中微微飘动,清冷美丽得就像是古欧神话之中的光明女神,她对他轻轻一笑,眼角微弯,顿感周围失了色。
而他也在那个时候一眼就记住了她,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神,钟鄞自嘲的哑然一笑。
你说这张脸他怎么就看了七年都看不腻呢?
裙子是无袖的,阮清垂眸看着自己左臂内侧的纹身,黑色的字体是那么的让人充满恨意,无奈她只好掏出遮瑕将其遮住。
而钟鄞也看见了那纹身,眸间意味不明,浅笑,“遮什么?这纹身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定情之作。”
“蔺峥骁,你可真不要脸,”阮清咬牙,褐瞳里满是恨意,她真的是无时无刻不想弄死身边这个男人,但又知道如果她不能一击致命的话,那带来的后果和代价就太沉重了,“定情之作?你还真能说得出口,我跟你之间永远不会有爱情。”
钟鄞却不怒,摸了摸她的蝴蝶骨,指尖生了凉,她就像是一块美玉让人爱不释手,眸间浅笑,“清清,这可说不准。”
她接受的教育就是让她死都不要同情怜悯一个罪人!
阮清生了闷气不想再理会他,坐到离着他最远的位置上,自己静静看着窗外的夜景,有母女一起走回家的画面,也有情侣相互牵手闲逛着的画面,形形色色,街灯闪烁。
车子一路开到了一家奢华的高级会所门前。
钟鄞微微曲起自己的胳膊,阮清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挽上了,男俊女美,一进入到大厅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在看到两人后,霍秦嘴角噙着笑意,从一个陌生男人身边举着酒杯而来,他的个子也不低,大概也得一米八五以上,因为跟钟鄞站在一起也就比他矮了一点点而已。
他同样也是俊美无俦,真的就是四个字,斯文败类,表面上的温润儒雅,骨子里的嗜血变态。
霍秦走了过来微微俯身看着阮清,她穿白裙甚是亮眼,打趣,“小白兔还真是越来越像小白兔了。”
阮清回怼了一句,“不知道霍大执行长知不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霍秦爽朗的笑着,眉眼间都是笑意,“有趣。”
看着两人间的眉目传情,钟鄞并不介意,开口问他,“怎么样?”
“老陈在里面谈着呢。”霍秦托着下颌盯着阮清看,边回道。
钟鄞揽上阮清的腰身,嘴角扯了扯,“走吧。”
霍秦来到阮清的另一边与两人并行,阮清只觉得这两人就像是两座大山压在她的左右两侧。
楼上要比大厅安静许多,一扇扇紧闭着的房门遮挡住了里面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