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牵连到自己都是其次的,玄耀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问题是,若因为这点事,连自己的心腹手下都保不住,以后还如何服众?
庭院内,秦观亲自泡了茶水奉入亭内,摆在了牛有道的跟前。
趴门口查探的柯定杰也回来了,笑道:“长老,他们都走了。”
“不走还能硬闯进来不成。”牛有道只言片语着端了茶盏。
柯定杰犹豫了一下,试着说道:“长老,他们说的应该是联合对抗的事。”
嘬了口茶水的牛有道放下茶盏,“他们不是要撇开我们吗?”
柯定杰:“长老,恕我直言,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孤军奋战不如联合。”
牛有道略摇头,“我们求他们,不如他们来求我们。再熬熬他们,现在还不到火候。你们不用担心,此事我自有计较。”话毕,又笑着提了声,“咱们向圣尊陈情的事有反应了,就在刚刚,玄耀被抓了!”
“啊!”二人惊讶,复又欣喜,秦观高兴道:“这倒是件好事,玄耀记仇,能把他给解决了也不错。”
牛有道:“你们想多了。问天城是缥缈阁在圣境的中枢之地,玄耀能代丁卫坐镇此地管事,必然是丁卫的心腹,有丁卫在,如今是丁卫执掌缥缈阁,这种无凭无据的事伤不了玄耀分毫。”
二人皱眉,秦观:“既知伤不了他,长老何故还要惹他,岂不是让他恨上加恨?”
柯定杰也唉声叹气道:“是啊,长老,为一时之气有点不值得,您这样做有点不顾后果,缥缈阁不会放过您的,迟早要找您算这笔账。”
“我们还有退路吗?以斗求存是唯一的选择!你们不要多虑,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柯定杰,昨天说的那地图,就在书架上,你带秦观去好好看看。”
“是!”
待两人去了屋里后,牛有道起身出了亭子,来到门口打开了门,咳嗽了一声。
稍后,门外守着的曲灵昆入内,袖子里抽出一份油纸包裹的东西给他,并提醒了一声,“送餐时给你加点菜。”
牛有道颔首,懂他的意思,为何要进来,人家回头要找个理由做交代,说是这里招呼他加菜。
……
地牢内,丁卫看过了审讯者上交的口供,没发现什么问题,口供扔回,让闲杂人等回避了,自己向地牢深处走去。
听到脚步声,看到出现在牢笼外的丁卫,玄耀立刻上前,隔着栏栅,问道:“先生,是牛有道告状吗?”
他又不傻,审讯者一问,他就知道了是在查他公报私仇的事。
丁卫颔首:“无凭无据的事,不会有事。不过立马把你放了也说不过去,倒显得我庇护的太明显了,你暂且在里面再呆三天,再接受几次审讯。”
“是!”玄耀应下,先生摆明了要保他,令他松了口气,真要较真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
突遭此牢狱之灾,颜面大失,他心中免不了怨恨,“这个牛有道太猖狂了,无凭无据就敢向圣尊陈情,他昨夜又放飞了金翅,不知又向圣尊呈报了什么。”
“昨夜又发出了呈报?”正欲离去的丁卫蓦然回头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