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他事,我便先告辞!”
易恒并没有因为她这话有丝毫不适。
可以看出这女修眼里除了阵法之外,再无他人,哪怕刚才那话,也绝对不是有意说出来,不是有意嘲笑他。
“去吧!明日辰时,仍是到此处来。”
他不再回话,因为女修又已经沉浸在思索之中,连赵姓修士告辞都没有注意。
易恒前脚刚出小楼,那修士立即跟着出来,低呼一声:“道友!”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矮着自己一头,脸色虽苍白,但却显得俊俏,眼里的防备已经消失不见,此时很是真诚,“道友今日可学得什么?”
“什么都没有学到,道友之能,很是钦佩!”
“呵呵,钦佩?仅仅是钦佩?”他压低的声音隐隐控制不住,“你可知我花了二十年才炼成今日本领?”
易恒微微震惊,二十年。
果然无论何种技能,想要达到极致,天赋只是其一,天长日久的重复训练,才是不可缺少。
但他还是只有钦佩,也唯有钦佩。
换作是他,绝对不会花那么长时间去研究这事。
“好吧,道友不知此中艰辛,等你改天试试便知,若我是你,既然不想花二十年,又何必花这十天?”
赵姓修士说完,转身便腾身而起,朝山下飞去。
他则呆在原地,细细品味这话之意。
数息之后,也飞身离去。
接下来七天,他白天便在山顶红楼之中,观摩赵姓修士如何刻画法阵。
夜晚,毫不停息地修炼炼体决,再次兑换的千两星空火精砂,已经在七天之内吸收十两左右。
还好在试炼之地积累的贡献点足够多,不然此时只能为贡献点奔波拼命。
只是,吸收星空火精砂的速度越来越慢,虽说炼体决越来越靠近四层顶峰,但却不知何时才能触碰到瓶颈。
更为烦躁的是每晚还得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试着刻画那法阵。
七天训练,如今倒是能够一气呵成划出百多个,但心里想着应付应付便是,又怎会真的花二十年去练习?
故而一口气刻画出百多个后,便立即放弃,倒也没有试过极限在哪里。
但他感觉,自己灵魂强度绝对要超过那赵姓修士。
百多个法阵,并没有让他感觉有何劳累。
轻松之极,连脸色都不曾变化。
辰时,他从洞府中出来,喃喃自语道:“上班了,不知何时退休呢!”
感叹一声,便朝山顶飞去。
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打听传送阵所在。
偏偏自己对阵法一道根本没有天赋,也不感兴趣,想在此道立功,想来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若是真的再无机会,恐怕得制造一些机会才行。
赵姓修士早就等在那红楼之前。
天天如此,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来此。
过去七天,赵姓修士看向他的眼光越来越得意。
想来他知道,只需三天之后,自己便会离开这里,从今往后,便只有他一人在此等待红楼开门。
此时,又见到他如此眼神。
自第一天主动开口说话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开口,易恒自然也乐得清闲。
就算是那女修,也不曾问他姓甚名谁,相处七天,自己仍是如第一天一般,连她姓什么也没有问起。
两人站在红楼门口,他倒是像极了一根树桩,不动不晃,更不说话。
但那赵姓修士每日都会显得很激动,似乎很是渴望见到那女修一般。
今日,更是如此。
因为辰时已过,红楼小门还未开启。
这相对于前面七天来说,绝对不正常,在赵姓修士眼里,恐怕是八年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因此他很着急。
已经缓缓放出神识,朝门缝里钻去。
只可惜白光一闪,将他神识阻挡回来,还让他脸上闪出一丝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