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懂?
苏夜月这是在暗示他,自己绝非杀人盈野的魔头,只是一个逐利之人。莫要逼得太死,否则他不介意真的化身为魔。
“贫僧晓得。”
在僧人凝重的表情中,周遭诸般异象逐渐瓦解,不过眨眼再次恢复成昏暗的房间。
“道友,请~”苏夜月负手而立,轻笑颔首。
“此番游历,贫僧心境精进许多。”僧人散去身后浓郁佛光,双手合十微微俯身:“特别是阁下,此番历练倒是要告一段落。贫僧要回去了,若有缘的话,恐怕下次便是在西域。”
话落,音散。僧人身影被脚下逐渐合拢的金莲包裹,在浩然诵经声中徐徐消散……
“空明渡世?”
观台上,某些眼力非凡的修士脸色微变,暗暗咂舌。
这种秘法,可是苦陀寺的无上传承。而僧人不过筑基境,决然无法施展。手中定然有苦陀寺起码元神境强者赐予的符宝。能得到这等宝物,看来这和尚恐怕也不是什么毫无背景的家伙。
“恐怕,没机会了。”
苏夜月默默凝望着对方消失的地方,吞下丹药含糊嘀咕着。
第九场比赛,在外界人看来,有些虎头蛇尾。方才还打生打死的两个人,明明道念相驳,根本不可能有回旋之地。没曾想在苏夜月施展出意境之后,对方竟然果断弃权,还动用了符宝,跨越亿万里,直接回了西域。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平心而论,二人实力不相上下。和尚之所以弃权,恐怕除却不想暴露更多东西以外,也不想再冒险打下去了。
对其他修士而言,比赛更多是为了奖励,名气。对和尚而言,这不过是个历练的地方罢了,若无意义,何必逗留呢。
“凤歌,你到底布下了什么棋局?连这等家伙都能说动……”苏夜月恢复完毕,将玉台上储物袋纳入囊中,抬脚走进甬道。
这一次,他来的有些早,到达第十场比赛的地方,这里与先前的房间并无二致。却仅有他一人。
无人,只能等。苏夜月盘膝而坐,静静的看着紧闭的大门,静待敌人的到来。
“呦,这么早啊。”
脚步声响起,苏夜月抬眼看向这个一脸逗比的家伙,嘴角抽了抽。
来人看着极为年轻,像是十几岁,未经世事的青年。青云泛海袍,紫金玉珠冠,腰间坠着一个散发着淡淡波动的玉佩,随着甩臂若隐若现的两只比灵器气息更为晦涩的手镯,手上戴着足足四枚戒子。
笔挺的双眉下,狭长的眼睛被玩世不恭和好奇火热的神色充斥着,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不得不承认,任何人见到这货,都会不由自主对这家伙产生了些许好感。
“我认输。”
苏夜月暗暗咧嘴,极为果断的说道。
他不瞎,因为这家伙看似逗比,但无论是手上套着的手镯,还是指间戒子,亦或者腰间玉佩,都不是什么灵器。而是……十足十的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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