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周皇帝这话,倒像是个喜好和平之人,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同燕国和平相处,偏偏要同燕国赌国?贪心燕国地盘?”萨尔可汗语气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戏谑。
白卿言瞧着萨尔可汗这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多大了?”
“什么?”
“你多大了?当了多少年王?你以为……我们燕国和大周赌国,是为了彼此的地盘?”白卿言摇了摇头,“所以,你永远只能做天凤国的王,做不了这个天下的王。”
萨尔可汗手心收紧,猛然想起大巫的话……
大巫说,天神为这片土地选择的主人,不在天凤国……不是他。
今日,白卿言也说了这样的话,这让萨尔可汗心中怒火丛生。
“我们两国赌国,是为了这片土地能够无战火的一统,合而为一……也只有如此,才能长久太平!而我们赌国……分别在两国国土上推行自家国政,为的是切实试出谁家国政对百姓来说更胜一筹,如此……若哪一国赢了,能够真正一统之时,便能顺理成章推行哪一国国政!”白卿言望着萨尔可汗,“我们赌国,是为了百姓的太平和温饱,你们天凤国呢……为了要奴隶,为了让你们这些所为权贵活的舒坦!我可有说错?”
“说的大义凛然!”萨尔可汗拳头握紧,做出一幅不信的模样,“借口罢了!我们天凤国曾经灭其他国,也都有过这样大义凛然的借口,大周如今势强若是赢了还好,若是输了……能保证不会用兵强夺吗?”
“再说这燕国……”萨尔可汗低低笑了一声,“燕国如今是被大周逼得不得不低头,可等到三年后燕国缓过来了,燕国输了……难不成不会舍命一博吗?”
“燕国我不敢保证,可大周若必不会。”白卿言眉目带着浅笑,“天凤国国君可愿意同我一赌?”
“我是天凤国的国君,可万不敢拿祖宗基业来赌!也没有……女帝这么好的赌国兴致!”萨尔可汗语声郑重。
“这一点上,国君不如燕国的幼年皇帝!”白卿言端起茶杯,“我是个半路出家的皇帝,没有什么祖宗基业的重担,有的是白家护国安民的初衷,而燕帝年幼……出身慕容皇家,也敢为了百姓赌国,您这为天凤国国君却只为了天凤国权贵的利益奔波,可叹。”
瞧着白卿言喝茶的模样,萨尔可汗被那句……为权贵利益奔波触动,拳头收紧。
“不知道天凤国国君要同我说什么私事?”白卿言端起茶杯将茶水饮尽。
“所以,你登基之后,料理了藩王,不是为了不让掣肘,而是要推行新政?”萨尔可汗答非所问,“我不信天下,有如此不爱权势之人!”
“在和天凤国交手之前,我也从不相信,竟然会有一国……将畜牲的性命看的比人命还要重要,给畜牲用的铠甲竟然要比自家将士用的武器还要坚固。”
萨尔可汗眉头微紧,倒也没有装出什么假仁假义的模样,难得在白卿言面前不掩饰,如实道:“不过是……一群奴隶而已,哪里能比得上巨象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