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悬庸伸手阻拦木凳和牛哄打昏女人的场面了,立马明白,我们不是一般人。
我怜悯的看了看姑娘,凝声说:“一时片刻的说不清,但你记着,距离别人要远些,指不定谁就会发疯。”
我这话音刚落,左侧方就传来一声宛似狼嚎的动静,将我们大家伙齐齐吓了一跳。
这声音太恐怖了,开金裂石一般,不少人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我扭头就看到大块头青年李阿意出现了异样儿。
他突然就嚎叫起来,伸手扯着自家短短的头发,指甲将头皮都挠破了,好像是,那一霎间,他难受无比。
“啊啊啊,不,不!”
李阿意痛苦的吼着,双手闪电般挠着,伤口崩现,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子,给吓的跑出去老远,几个女孩子的胆子比较小,已经开始哭叫起来。
“啊啊,我的身上都是蚂蚁,快,你们谁来救救我?快将蚂蚁赶走啊!”
李阿意惊恐万端,双手对着身体狠挠,就好像是,真的有大量的蚂蚁在他身上爬行着。
这惊悚的一幕,将所有人都吓坏了。
要说一个人发疯还可以理解,可这身强体壮的青年,哪像是有毛病的样子啊?乡里乡亲的,能不晓得李阿意多壮实吗?
“他这是中邪了吗?”
某个老头子喊起来。
“肯定是撞客了,快去邻村找马先生来看事儿。”
人们惊慌的喊着。
我知道,那个马先生,一定是阴阳先生。问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悬庸已经到了李阿意的身旁,不大的手掌斜向切在青年的脖颈上。
李阿意步了中年女人后尘,眼睛一翻翻就昏倒过去。
悬庸指挥几个小伙子将李阿意抬到左侧的房间之中。
这个过程中,李阿如已经哭的满脸是泪了,喊叫着扑过去,失魂落魄的。她真的害怕自家的亲人有个好歹。
“不用去找马先生了,大家先静一静,我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儿。”
村长李屋树上前数步,抬手吼叫。
乱七八糟的动静就收敛了,村民们都震惊又不解的看向村长,也是他们的大家长。
“我就简单述说吧,三年前,李盘儿……。”
李屋树将李盘儿死亡事件述说了一番,然后,将众人全都中了降头的事告知。
果然够精简的,这么复杂的事,他十句八句的就说清楚了,看来,大家长不白当啊,很会总结发言嘛。
静,静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目光呆滞的僵在那里,半响后,才有几个回魂的,‘妈呀’几声,找出镜子,在别人的帮助下观看自家上眼白是否有降头黑线?
“啊啊啊!”
各式各样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村民们发现了自家的异常,回想多日来身体上的诸多不适,他们恍然那就是降头标志,可惜,这时已经中术了。
“三位师傅,救救我们吧。”
有个老太太颤巍巍的向我们伸手。
通过村长的述说,他们都晓得了,我们三个不光是收购蜂蜜的大商人,还是能够驱邪的法师。
一时间,都将期待的眼神投来,跟着老太太一样的喊着‘救命’,现场霎间就乱套了!
我抬起双臂示意一下,众人一惊,齐齐闭上嘴巴。
我能看到他们身上死气蒸腾,死亡距离他们愈发的近了。
“诸位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悬庸,牛哄,拜托你俩留在这里,一旦有发疯的村民,你们先想办法控制住,要么打昏过去要么符箓镇住。总之,要等到我回来。”
“屋树村长,钱大姐,头前带路,咱们去天坑找玉珏。一旦找到那玩意儿,没准,可以救到大家伙。”
我连连说着,牛哄和悬庸点头应下。
李屋树和钱沫涂在前带路。
村民们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通道,我们三个急速离开大院子,向着后山天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