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垒土攻城,在攻守两边度日如年的感受中,一点点过去了五天。
在联军这边的坚持不懈,武安的南城墙已经多了一个高约五米的斜坡,中间不知道夹杂了多少流民的尸体。由于死伤太过惨烈,到了这一两天,哪怕义军再怎么用粮食诱惑饥饿逼迫,那些被吓坏的流民也不敢应征了。
到了这个紧要的关头,十三家势力的联军,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撕破脸。
在这之前,大家还只是用相对温和的手段诱使流民为己方所用。眼见流民不在轻易听从,联军开始动用强硬手段,十抽一,让这些流民自己选人。
这也是陈武从《帝国》中学的法子。
如果是义军出面强行拉人,那流民们的仇恨无疑会直接冲着义军来reads();。现在是每十人中抽一人,而且让他们自己选,情况就不同了。流民们发现有机可乘,或是三五串联,或是靠个人的武力,推选别人出来送死。
这样一来,仇恨就间接转嫁到了这些选出他们的同伴身上。
而且,这种十抽一的手段也给了不少流民侥幸心,不至于将他们彻底推到对立面。
依靠这种利用人性的法子,联军再次征调了大批的流民。在各家势力的强力弹压,驱赶着他们一点点送死。尽管这样一来效率会低很多,但在一辆辆独轮木车的前赴后继填充,垒土而成的斜坡高度已经越来越高。
当流民终于可以不依靠云梯,站在坡上就能举起长矛刺中城墙上的官军士兵时,战场短暂的安静了。
联军这边的众将士,发出了声势惊人的欢呼声。
城头上的官军,则是一片死寂。
面对贼军的云梯攻城,他们可以不停的击杀流贼摧毁云梯,让他们永远登不上城头。可面对这垒土攻城,官军却有点无计可施的感觉。尽管进度十分缓慢,但那土坡却在坚定的一点点增加,这是最打击士气的。甚至,他们杀贼杀的越多,那土坡看上去反而涨的越快……
没了城墙可以依靠,武安城还能像他们想的那样安稳如山绝对无法被攻破吗?
别说是普通的官军了,就连很多官军的队长大队长,心里都忍不住有些动摇了。他们很清楚,尽管这些天来贼军死伤惨重,可那些死掉的人几乎全是没什么价值的流民。真正的贼军精锐,几乎毫发无伤。
反观武安官军,投石机和床弩已经因为磨损损坏了好几台。虽说经过军械司的抢修,重新投入了使用,但这足以说明一些情况。何况,先前储备的滚木礌石之类,随着土台的不断堆砌,威力也越来越小。警备旅团的旅团长康和,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弃用这种城防器械了。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形势都在变得越发糟糕。
第七天!
南城墙的土坡,终于堆到了一个临界点。一些身材高大的的先登营流民,翘起脚尖就能翻到城墙上,跟守城的官军士兵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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