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紧紧地抱着我,轻轻啃咬着我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我早该知道……”
突然顺治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抬起身,掀起纱帐喊道:“常喜。”
“做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顺治笑了笑,这时常喜从外室进来,顺治从他手中接过一只玉制的小盒子。顺治小心地触着我身上的淤痕道:“今早走的时候还没这么明显。”他把盒子打开,里面填满了碧色的凝露,一股清凉的香气在帐内漫延开来,“这个药叫‘碧萝’,”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药露涂到我的身上,刚一沾身,便觉得清凉至极,让人非常受用。
“它能活血去淤,对这种淤痕很有效果。”
听着顺治的“解说”,我又要生气了,看来他是经常处理“这种”淤痕了?
我拔开他的手,将身子转向一边,闷闷地道:“穿上衣服就都盖住了,别人也看不到,又有什么关系。”
顺治将我拉回来,认真地道:“我看到会心疼,总想着别伤着你,但一碰到你的身子,我便有些控制不住。”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生气,我赌气地道:“心疼死你!这个东西不知多少人用过,我才不要用!”
顺治愣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来,笑道:“原来你……在吃醋?”
“哼!”我偏过头不理他,他扳过我的脸,淡淡地道:“她们哪有这个福气。”说着又看着我笑道:“只有你。”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的心里还是堵得难受,我投入他怀中,闷闷地道:“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他点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憋回即将涌出的泪水,轻声道:“答应我,如果有下辈子,你还娶我,好吗?”
他轻声笑了,似乎在笑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傻话。
我勉强随着他笑了笑,“如果……你下辈子不是皇帝,你就只娶我一人,只爱我一人,好吗?”我虽然极力地抑制,但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溢出,我妥协了吗?在暂时拥有他以后向这个时代妥协了?向他的三千**妥协了?在得到与失去之间,我更怕的,是失去!这让我不敢对他提出今生的要求,只期盼他对我许下来世的承诺。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傻的女人吗?我真是的从未来回来的新新女性吗?我怀疑。
顺治的笑容渐渐敛住,他深深地看着我,表情莫测,我有一丝恐慌,下辈子……也不行吗?我只是要一句话而已,还是要求得太多了吗?我硬挤出一分笑容,慌乱地道:“我是开玩笑的,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现在陪在我身边就好了。”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眼泪,我几乎耗尽全身力气才张口说道:“真的,我什么都不要了,真的……”
我的泪水决堤而出,得到了他,又想要得更多,我还是太贪心了。
顺治忽然用力地抱住我,用力,再用力。差一点,我以为他会将我的胸腔挤碎。
“惠儿,我的傻惠儿……”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让我听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也许我的确很傻,在他面前,我甘愿做一个看不见听不着的傻子,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幻想着……他只属于我一人!
“福临。”我轻唤着他,我不想了,我只想好好的抓住现在。
“嗯?”他的脸埋在我的颈侧,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我以后……一直叫你福临好不好?”说完我自嘲地笑了,我的要求怎么这么多。
顺治抬起头,低声说:“好,以后,你只叫我的名字。”
“只有我吗?”人的贪欲真是永无止境。
顺治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只有你,我的妻子,才叫我的名字。”
谁快来制止我,我又要哭了,先这样吧,这样……已经很好了呢。
“惠儿,”顺治心疼吻了吻我的脸蛋,“我们接着上药好不好?”他的手抚上我的身体,“这些痕迹,我看了好心疼。”
我涨红着脸点点头,他挑起一抹药露,细细地涂在我的身上,忽然他邪邪地一笑,趴在我耳边轻声道:“太医说,‘碧萝’对治疗裂伤有奇效。”
裂伤?我哪有什么……啊!我的脸一下子红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说的难道是……
顺治的眉宇间闪过一丝自责,“刚刚在水中,我太心急了,没顾及你【*****我是河蟹的小星星*****】
我全身通红,像一只熟透的虾子蜷缩进他怀中,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