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娇听在耳中,却觉得腻味得紧。
冷淡地点了点头便不再接话。
反正今生已经跟虞桂撕破脸,自己也没什么需要仰仗黄府的地方,何必跟他虚与委蛇膈应自己。
这般不上不下的态度,又惹得黄赫一阵憋闷。
武安侯见了两人一通交锋,心道虞兰娇果然棘手。
只今日来,淑妃和三皇子都给自己下了死命,便是棘手,也只能硬着头皮周旋。
因此忙讪笑道:“虞府果然家风清正一家和乐。”
虞兰娇沉默着勾出一丝玩味的笑。
武安侯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果然不错。果然是来赔礼道歉的,非但拉了姻亲说和,态度还这般真诚。
此刻她才有心情打量坐在武安侯一侧的刘氏,比起昨天她的端庄高洁,今日的她竟仓惶惊恐至极。
见虞兰娇目光扫来,甚至身子微微一震,佝偻着背往武安侯身后躲去。
武安侯对刘氏的动作浑然不觉,接着说道:“这样的姑娘若能嫁给三皇子,算得上天定良缘。
只可惜昨日我这妻子实在糊涂,竟然大闹虞相灵堂,还惹得三姑娘一气之下说出那等绝情的话,毁了这桩大好婚事,实在是武安侯府的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冲黄赫作揖,全然将他当成虞府的话事人。
“黄兄今日还肯帮我出面说和,实在是感激不尽。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刘氏的确大错特错,可却也幡然醒悟了。
今日特意央求我带她上门赔罪,还请黄尚书和虞二姑娘看在多年情分上,原谅则个。”
虞兰娇还未来得及开口,黄赫便连忙起身扶起武安侯,正色道:
“侯爷这般实在太过见外,真当虞相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虞相待人待事素来如此。
如今侯夫人既然知错,我这侄女也未曾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惹得侯夫人毁了嗓音,事已至此,虞相怎还会怪罪侯爷和侯夫人,便是娇姐儿,说不得还要向侯夫人赔礼道歉呢。”
话音刚落,黄赫和武安侯便不约而同地扭头,双目灼灼看向安坐的虞兰娇。
他俩这副姿态,哪里像是来道歉说和,分明倒更像是施恩。
不过是看着虞兰娇没了至亲长辈撑腰,又没什么靠山,便刻意上门欺负她一个孤女而已!
甚至为了强压虞兰娇低头,还找了可以称作长辈的黄赫共同施压。
正常情况下,虞兰娇该是满面不安地起身赔罪,再由武安侯虚情假意一番,自此便握手言和。
可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上门闹事,反倒要虞兰娇将苦果全然往肚子里咽。
就凭他武安侯位高权重?就凭他家出了个深得圣宠的淑妃?而她虞兰娇却是孑然一身,落魄潦倒?
若真这么轻飘飘地放过武安侯府,全了刘氏的体面,那虞家人的体面又该问谁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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