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替你夫君受罚?”宁亲王爷沉声问道。
孙氏心一横牙一咬,绝然应道:“回父王,儿媳愿替夫君受罚。”
宁亲王爷走回萧淅面前,冷声问道:“听到你媳妇的话了?”
萧淅低头低声说道:“是,儿子听到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孙氏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心头竟有种对不起孙氏的愧疚之感。
“你要让一个内宅妇人替你受罚么?”宁亲王爷继续冷声问道。
萧淅亦是咬牙横心摇头道:“不要,父王,儿子夜不归宿又不事先禀报,是儿子犯错在先,儿子不要任何人替儿子受罚,请父王责罚。”
宁亲王爷走回椅旁坐下,沉声喝问道:“萧淅,你果然是出城去擦望东平伯三公子?并在其庄上留宿?”
萧淅瞬间心念百转,他已经猜到了他父王的意思,若他果然是去探望东平伯三公子的,今儿这顿罚必定得加倍的打,若是别的什么理由,只要那个理由比探望东平伯三公子靠谱,这顿打说不定就能免了。
虽然萧淅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是那个小庄子却是怎么都不可以暴露的,而萧淅又找不出任何其他的理由,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死撑着说道:“回父王,儿子真的是去探望东平伯三公子的。他与儿子同为龙禁尉,儿子若不去探望他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混帐!来人,与本王重重打二十棍!”宁亲王爷的脸色黑沉的不能再黑沉了,京城世家勋贵子弟被封为龙禁尉的少说也有几十口子,怎么偏不见萧淅与别人交好,独独与那个名声臭的不行,已经烂大街的东平伯三公子那般要好。东平伯三公子李四维可算得京城之中最不受待见的亲贵子弟,没有之一。
孙氏也惊呆了,东平伯三公子的名声之坏,连她这个内宅妇人都灌满了两只耳朵,听公公说丈夫与那李四维交好,孙氏死的心都有了。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事儿,跟着李四维,除了学眠花宿柳之外还能学什么好。孙氏只觉得自己头顶上的青天都塌了一半,若是丈夫也变成李四维那样的人,她这后半生还有什么指望。孙氏悲愤欲绝,伏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再也说不出替丈夫受罚的话了。
四名亲兵果然将萧淅拖下去,复又重重的打了起来,这一回比刚才打的重,可见得那他们对于二公子与李四维那样的烂人勾搭之事有多么的愤怒。萧淅疼的受不住,嚎了两嗓子便昏死过去。亲兵见状只能停手请令。可宁亲王爷正在气头上,只冷喝的道:“用盐水泼醒了再打!”
亲兵领命,果然用盐水将萧淅泼醒再打,如此重复三次,萧淅才算熬完了四十棍子,身上又被浇了盐水,萧淅再一次疼昏了过去。
孙氏虽然气丈夫什么人不好交往偏找那李四维,可那受刑之人到底是她的丈夫,只能哭着求父王让自己带丈夫回去治伤。
宁亲王爷知道自己手下的亲兵下手有分寸,绝计不会伤了萧淅的脏腑,便也不去理会,只是挥手命孙氏将萧淅带回了博行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