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这件事情的确是曲四小姐最无辜,让曲四小姐在孤的东宫受了委屈,孤自然会给曲四小姐一个说法的。”裴洛安点点头,马上抢先表了态。
“这事……刘小姐也只是一个受害的。”裴玉晟接不下去,这话他不知道要怎么接。
“刘小姐的行为的确很不一般,听府里的侍卫说,刘小姐之前是跟曲四小姐一起的,后来撇了曲四小姐之后,又转回来盯着曲四小姐,就这么一直跟在她身后,此事说起来很巧,东宫的一个暗卫正巧看到。”
裴洛安道。
裴玉晟还想说什么,却见裴元浚的袖子慵懒的一甩,制止了他的话,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弹了弹,看着很慵懒,每一下都似乎都敲在了他的心上,莫名的想起西狱里一些刑具,上了刑之后,就有发出这种声音的,毛骨悚然。
他会这么想,主要也是最近在英王府,听裴元浚特意的形容过这种声音,当时为了形象一些,这位王叔难得的给自己侄子用手指表演了一下这种声音。
为了这种手势,那天晚上裴玉晟一个人睡的书房,连内院都没去,记忆深刻。
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这件事情,原本跟曲四小姐没有关系,但是太子妃的嫁妆还有刘小姐两个的事情,把她牵扯进来,本王的意思,还是让皇后娘娘审一审的好,不管是东宫还是景王府,总不能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闺中弱女子吧?”
裴元浚俊美的眼角高高的挑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悠然,仿佛说的真是一位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似的。
他是真的打抱不平似的……
“王叔,孤会让太子妃弥补曲四小姐的。”裴洛安反应极快的道,在于曲莫影的事情上,他的确是难辞其疚的,那些嫁妆损坏的不是已经让柳府带回去了吗?怎么还在东宫,对柳景玉也生出几分恼意。
“王叔,刘小姐会给曲四小姐陪罪的,也会让她去向曲四小姐说清楚当时的情况。”裴玉晟也急忙见机的道。
刘蓝欣既然已经陪罪,陪一个是陪,陪两个也是陪,也不差这位曲四小姐这么一个的。
见他两个人还算识趣,裴元浚也没再紧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懒洋洋的很:“既然太子和景王都这么说 了,本王最是有容人之量,时间也不早了,本王身上还有伤,就先回去了!”
“王叔,时间还早,外面还有皇族的宗亲在……”裴洛安委婉的留客,裴元浚留下来对他的好处极大。
“原本是想多留一会的,只是想到曲四小姐性子这般柔弱的小姐,居然也会在东宫惹出事情来,本王心里就不适,算了,还是回去吧,免得太子妃的嫁妆一会又出事,到时候说不定就是本王的事了。”
裴元浚摇了摇手,站了起来,大袖一甩,没再理会裴洛安,施施然的带着人离开。
他过来的目地,还真的就是为这位曲四小姐撑腰来了?
这事原本也无可厚非,裴元浚的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曲莫影马上就要嫁进英王府,他来撑腰也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裴玉晟还在旁边,看到裴元浚离开,这位居然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二弟是何意?”裴洛安脸色沉了下来,他对裴元浚有些忌讳,对裴玉晟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
“大哥,你别生气,本王只是觉得王叔是个怜香惜玉的,一听说曲四小姐受了委屈就急忙过来讨公道。也是,大哥府里的嫁妆,还真是惹不起啊,大哥,本王也得告辞了,否则就怕也惹上事情啊。”
裴玉晟这话嘲讽的意思明显,说完向裴洛安拱了拱手,转身也向外走。
裴洛安的脸色阴沉似水。
“大哥,忘记说一声了,新太子妃的嫁妆是不是太过丰厚了,居然还惹得贼人惦记了,之前是因为嫁妆,现在还是因为嫁妆,一桃杀三士是不是这个理?”
说完也不看裴洛安瞬间铁青的脸色,哈哈大笑中,转身离开。
送嫁妆的时候,有人扔了大量的鞭炮,把送嫁妆的对伍冲开、冲散,而今又是嫁妆问题,莫不是有人故意在用嫁妆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