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国医圣手,顺顺当当医治好了老侯爷。老侯爷病好后对自己更加不理不睬,冷若冰霜。自己气极了,打杀他一名心爱的美妾。老侯爷大怒,自己也针锋相对,不过是夫妻吵架,他竟然……这回是没救了,只不到一天功夫,便咽了气。
王先生离京回乡之时‘交’待过的,“不可着他生气”“若生了气再复发,便难治了。”本以为是医者惯用之语,没怎么理会。原来竟是真的,原来竟是真的。
可是,如今在族人眼中,真相会是什么呢?太夫想都不敢想。有王先生那句“至少能再活三十年”,族人岂能没有疑心。
杜知安,你狠。太夫人倦倦躺了下去,“若深儿回府,着他速来见我。”没事,自己有儿子呢,有惟命是从的儿子。只要有儿子在,自己在傅家便是铁打的江山,谁也不敢小觑。
流言不知是从哪里起来的。不过几天功夫,六安侯府从各院的主子到奴仆,尽都听说了“老侯爷死得蹊跷”“族长大人在查当年病案”“太夫人因此病倒了”,虽不曾说到明面上来,‘私’底下尽人皆知。
流言越传越猛烈。“侯爷这些天没回府了。”“你懂什么,侯爷练兵呢,等侯爷一回来,太夫人便威风了。侯爷可是大孝子!”“侯爷只孝顺娘,不孝顺爹啊?亲爹被人害了他不管啊?”‘私’底下,仆役们说什么的都有。
傅深终于回了京城。不过他先去的当阳道,解语已是第九个月,随时可能生,“乖‘女’儿,这会儿全听你娘的,切莫自作主张。”唯恐解语主意大,不听谭瑛的话。
解语笑咪咪说道,“您放心罢。”没生过孩子的人,还是听命于生过孩子的人好,人家有经验啊。
傅深欣慰点头,叹道“爹就盼着你平平安安生下小外孙,‘女’儿,若你祖母将来见了孩子,不知会多高兴。”
解语沉下脸。谁要那个太夫人见孩子?哪敢让她见孩子?张雱拉着傅深,“我送您出去。”净瞎捣‘乱’,没见解语脸‘色’变了?
傅深不由自主被张雱拉了出去,“臭小子,用这么大力气做什么?”仗着年轻有把蛮力,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您往后甭来了。”张雱抱怨道“您每回来都提太夫人,解语不高兴,宝宝也不高兴!”
“胡扯什么?”傅深啼笑皆非,“你怎么知道宝宝不高兴?”神了你,还在娘胎里的孩子,你知道他高兴不高兴。
“我当然知道!”张雱白了傅深一眼,“宝宝平日里都跟我玩的,您来过之后,他便不跟我玩了!”宝宝不高兴了呗。
“跟……跟你玩?”傅深脑子转不过来,敢情这‘女’婿不止有点傻,还有点疯?宝宝怎么跟他玩?
“是啊,”张雱自然而然说道“他时常踢人的,可有劲儿了。我每天晚上跟宝宝玩一会儿。”
张雱疑‘惑’看看傅深,“您有那么多孩子呢,不知道这个?”不知道胎动?没跟还在娘胎中的孩儿玩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