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说,朝中要大赦了,安伯父许是很快能出来。”张雱展望前景,很是兴奋,“真盼着他老人家早日回家。”狱中再怎么打点,也比家里差远了。
要大赦?解语凝神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如今局势混乱,朝廷想稳定人心吧。京城百里之外既有匪患,要说起来也确是太不像样了些,是该有所举动了。
可是,安瓒能跟着受益么?解语却是有些不太确定。她想想曾经发生过的种种事情,越想越觉得不乐观。“大胡子,我想明日去探探父亲。”解语轻轻说道。
“好,明日我陪你去。”张雱满口答应。果然第二天张雱从大门进了安家,“伯父有信传过来,说想见见解语。”说完又低声补了句,“其实伯父还想见见汝绍,只是不想小孩子去那种地方。”
谭瑛眼圈一红,“父子二人有日子没见了。”安汝绍年纪尚小,一开始还吵着要父亲,后来时间久了,倒不提了。
“解语去吧,汝明陪着一起,无忌若有功夫,也烦你跑一趟。”谭瑛简短吩咐道。解语要出门,安汝明自然要陪着,张雱在大理狱人头熟,也离不开他。
张雱正色道“那是自然。上回安伯父要了我的八字,用《易经》帮我测算前程呢,正要去问问伯父可测算好了。”
谭瑛怔了怔。原来安瓒对张雱已是如此满意了?这孩子心眼儿倒实诚,相貌也好,也古道热肠。只是,到底出身差了些,且又不够能干。
目送安汝明、解语、张雱一起出了门,谭瑛心中兀自在念叼:外室子,外室子。也不知他生母是什么人,可是正经人家?唉,这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母亲是什么人,都极要紧,可要打听清楚了。
大理狱。
安瓒放下手中的《易经》,含笑说道“都来了?坐。”看看解语,看看安汝明,看看张雱,眼前这三个都是好孩子,令人欣慰。
叙过寒温,解语笑咪咪问道“父亲,我前日看邸报,有些事情看不大懂,要请教您。金花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安瓒抬头看看解语,沉吟道“金花银是皇室所用,与我等无干。”解语怎么会问起金花银呢。金花银说白了就是皇上的私房钱,零用钱,要怎么花用,全由皇上说了算。
国库是国库,私库是私库,不能混为一谈。皇上若要修个宫殿,纳个妃子,嫁女娶媳什么的,自然是国库付款。但若要从国库拨款,便有一道一道的关卡要过,才能从户部要出来。私库却不同,金花银是由户部直接供给皇上,至于用到哪里,户部可管不着,任是谁也管不着。
可想而知,做皇帝的,自然想要金花银的数目越多越好。国库丰盈当然是好事,可国库丰盈不等于皇帝能随便用。
“父亲,听闻户部侍郎周全周大人便是因为挪用金花银五万两用于辽东战事方被免职的,是真的么?”解语饶有兴趣的问题道。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又很晚。
看了本台湾学者编写的《中国通史.明清史》,是用很通俗的笔法写成,更像历史故事。和以前看的中国通史都有些不同,有些观点对我来说很新颖,值得好好看一看。
看书时间长了,写文时间就短了。其实如果有好文看的话,真不愿意动手写,写文真费劲啊。尤其像我这样思维不够敏捷的,写一章三千多字的章节,顺利的话要三个多钟头,不顺利的话要四个多钟头,甚至更久。
羡慕死一小时写两千字的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