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雱附耳过来,听解语细细讲了一番。他点头称“是”,解语说的有道理!“那个人是皇帝呢。”解语看着他慢吞吞说道。这个时代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忠君观念的,尤其读过书的人。大胡子也算是读过书的人吧,小时候读过,最近也读过。
“管他呢,”张雱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又不认识他。”跟爹爹和沈迈比起来,皇帝算个什么东西。再说了,这皇帝又糊涂又贪婪,纵容杨首辅、太监这帮坏人鱼肉百姓,害死了多少人。这种罪魁祸首不用跟他讲客气。
“我又不认识他”,解语忍俊不禁。也只有大胡子会这么想,大胡子真可爱!解语笑咪咪劝他,“不用太着急,先到府军前卫销了假,照常当差。”往后有的是机会。有人比咱们还着急呢。
张雱果然很听解语的话,到府军前卫销了假,正常当差。上司跟岳培颇有些交情,知道这是个随心所欲的主,不过一笑了之。见他销假回来后倒是勤勤恳恳的,还夸奖了他几句。
“哎,明儿我不过来了。爹爹后日便要誓师出发,我去靖宁侯府住一晚。”张雱预先支会解语。其实他真的不想去靖宁侯府,可是不忍心让岳培失望。
“去吧,”解语温柔嘱咐他,“反正只住一晚,便装个乖孩子,跟太夫人、侯夫人都好好的,岳伯伯看着也高兴。”其实靖宁侯府太夫人看着真是位很温婉很有亲和力的老太太,只是大胡子跟她一向不亲近。
“装个乖孩子,有没有奖赏?”张雱嘟囔着问道。小时候爹娘夸自己“雱儿真乖”,都是有奖赏的。有时是一把精巧的小木剑,有时是一匹小马,爹爹有回还亲手做了张小弓给自己,可好看了。
“奖赏?”解语愣了愣,大胡子从没要过奖赏啊。自从第一回见面开始,自己就是“公子有德于人,愿公子忘之”,以后一直要他“忘之”。现在知道要奖赏了?解语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大胡子,你要什么奖赏?”
张雱飞快看了她一眼,脸红了,“那个,先欠着吧,欠着好了。”张雱有些扭捏起来,话也说得吞吞吐吐,“我先走了,往后再说。”慌慌张张要走,临走又回过头看看解语,害羞的走了。
好啊,便欠你一个奖赏好了,我是不会赖账的!解语笑吟吟看着张雱的背影,笑吟吟想道。“姑娘您怎么了,脸这般红?”采蘋走进屋,关切的问“姑娘千万小心着,如今天气寒冷得很。”别是发烧了吧,脸这么红?
解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很烫呢。忙照照镜子,脸上一阵潮红。采蘋急得跺脚,“姑娘您快躺着,我请大夫去。”把姑娘服侍病了,自家那位死心眼儿的少爷不得急死。
“不用,不用。”解语拉住采蘋,心虚的说道“我歇会子便好,真的,我真没事,不信你摸摸,额头一点不热。真的不用请大夫。”任由采蘋服侍着在床上歇下了。唉,请什么大夫呀,怪丢人的。原来脸红也会传染,自己跟着大胡子旁的没学会,学会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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