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十天,苏氏病逝。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杜知安,算你狠!太夫人心寒之余,尚自庆幸:和谭家、苏家这没名没姓的人家不一样,六安侯府、晋国公府都是赫赫扬扬的公侯府弟,要收拾苏氏容易,要对付自己,哼,那可就难了!
其实太夫人想错了,苏氏,真的是病逝。杜知安手中有谭端受贿二百两白银的证据,根本就是胜券在握:太祖皇帝定下的铁律,受贿超过一百两白银者,死!开国之初杀掉的文官多了,大都是因为贪污受贿。后来虽然朝廷对贪污受贿不怎么看重了,可律例没改,只要这证据摊了开来,谭端便是死路一条。
苏氏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独生子送命?当着谭氏族长和自己亲哥哥的面儿,什么都承认了,“是,我贪图阿瑛的妆奁,我嫉恨阿瑛!所以明知六安侯府太夫人是污陷,我不曾为阿瑛做主,反倒随着太夫人一起指责她伤风败俗。”
白发苍苍的老族长气得差点背过去,这是谭家的媳‘妇’么?这是谭家的仇人!外姓旁人往谭家‘女’儿头上泼脏水,她不光不制止,还助纣为虐!“谭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老族长颤抖的指着苏氏,骂道。
苏氏的亲哥哥苏庆羞愧难当,“小妹你疯了?怎做出这样的事?”继‘女’再怎么不亲近,你也不能跟着外人一起指责她不守‘妇’道,这伤的是自家脸面!
苏氏冷冷看着苏庆,“我疯了?你们疯了才对!我好好的闺阁‘女’儿,嫁给谁不好,你们偏把我给了谭家做填房!”他前面的夫人是首辅之‘女’,又文雅又尊贵,自己这填房,再怎么贤惠也越不过她去。
谭大伯中年丧妻丧子,到晚年孤身一人;谭阁老原配遗下一‘女’,苏氏进‘门’后生下谭端。她以为谭端才是谭家最宝贵的一个,独生子,兼祧两房,这不是应该跟眼珠子一般爱护么?可是谭阁老看重的是长‘女’,亲自悉心教导,对独生子并没有过分宠爱。于是,苏氏不满了。
一直到谭瑛渐渐长大,开始说亲,苏氏奉谭阁老之命开始打点谭瑛的嫁妆,才蓦然发现:谭家并不富有。定府大街的铺子,京郊的上好良田,无数的金银首饰,全是原配杜夫人的陪嫁,全都要让谭瑛带走。“端儿难道不是姐姐的儿子?”苏氏心有不甘,跟谭阁老磨缠,“姐姐的嫁妆,也不能全给了闺‘女’,半分不留给儿子!”
谭阁老不理会她,“杜氏的嫁妆,原本早跟杜家说定的,全给阿瑛。”说定的事哪能再改。再说了,端儿是儿子,该自己挣家业。阿瑛是姑娘家,又不能出仕又不能抛头‘露’面的,没脚蟹一般,才该多带嫁妆傍身。
苏氏愤怒了。眼睁睁看着丈夫亲笔写下谭瑛的嫁妆单子,谭阁老每写一笔,她的心就跟着跳一跳。那是我的!那是我儿子的!杜氏既嫁进谭家,就说不得嫁妆是她一个人的,那该是谭家的!我儿子是谭家唯一的男丁,难道要不得她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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