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徒儿只想问您一句话，您觉得您是高高在上的吗？”

莫邪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慕思会问这个问题，他以为慕思会问他对这件事后悔吗之类的，可没想到慕思会这么问。

“小思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小思你是怎么认为的，你认为我是高高在上的吗？”

“不要转移话题，是我先问你的。”

“我自己从未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只不过是人将我置于高位之上，这并非我所想。”在其位谋其职自古以来便是这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国师自古以来便是世人敬仰的对象，就算自己不愿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在你眼中人命只是草芥吗？”

莫邪被惊讶到了，“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人命为草芥？说我太过残忍？”

“不是吗？就像在这件事情上，老奴有什么错，她年纪大了，你们的惩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受的了吗？这个问题你想过吗？”

莫邪沉默了，他知道慕思说得没错，当时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问题，只顾替慕思打抱不平，没想到慕思对这件事情有这么大的反应，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这个是我的问题。”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变相承认错误了？竟然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承认错误了，太不可思议了，我要缓缓。慕思扶额。

“小思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那你是承认自己心狠手辣了？”

“没有。”

“没有？”慕思表示不信。

莫邪回想了一下，肯定地回道：“没有。”

“那之前在去襄州路上的事情怎么解释？”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只是懒得说而已。襄州一路上发生过许多事情，遇到伏击之后那一路上刺客顿时突然许多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小思竟然都知道，呵呵，自己居然还认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真是太小看慕思了，再细想想，要是真是那样，慕思也不是慕思了，这样的慕思才配得上自己。

莫邪哑然。

见莫邪一直未说话，慕思开口道：“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了？”

“小思，你要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不管你信不信。”

“师傅，我说过不要拿我当你赢取优越感的借口。”刚刚因为莫邪诚恳态度而稍微消了一点气的慕思顿时有火冒三丈，这话到底要自己说多少次！

“我承认在许多方面因为国师的身份对一些人的处罚是太过严重了，但是并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但是现在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太在乎你这个徒弟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我绝对不允许你受到任何伤害！”莫邪的这句话说得无比霸气，有一种不可反驳的气势。

莫邪其实想说的是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我绝对不允许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是现在他还不没有勇气光明正大地承认。

“你这是借口，一个人不可能因为另外一个人就轻易做出改变，我是你的徒弟又怎么了，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内心驱使又怎么会这样？”

“那是因为，因为......”我在乎你，我爱你，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他害怕说出来之后慕思对他会疏远，迫于世人的眼光小思会有所改变，说不定还会脱离师徒关系。莫邪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这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何必遮遮掩掩的，若是有理由就说出来啊。”

可莫邪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