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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比雪花还白，柔嫩的红唇覆上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

那张精致的小脸，出现一抹难耐的痛苦之色，她用一种低低的，跟小奶猫一样的声音，哭着喊，“妈咪……疼……”

龙昊骤然转过头，记忆回流，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当他们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哭着喊妈咪……

那种绝望，上天让他再次尝了第二次。

他明明暗中发过誓，再也不会让她遇到这样的痛苦了，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跟她置气，如果他早一点来找她，是不是她就不会这么遭遇这样可怕的事情……

龙昊闭上眼睛，将眼底湿热的水光逼下去，他转身看着小雪，视线粘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忽然笑起来，笑容很温柔，温柔的让人落泪。

“小雪，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泡泡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小雪，泡泡哥哥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从第一眼看到就好喜欢……”

“等你好了，泡泡哥哥就带你去玩，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他低下头，将脸贴在细嫩的手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的落在她的手心上。

他亲吻她的手背，半跪在地上，宛如最虔诚的信徒，心甘情愿为他的公主，奉上忠诚和生命。

“小雪，我爱你……”

阴圣夜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他脸色煞白，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到躺在床上的小雪，她满身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清澈的大眼紧闭，那些他曾经司空见惯的液体，在这一刻变得如此刺眼。

他空洞的眼睛里，一缕幽暗的光，在这一刻陡然荒芜。

窗外的暮色残阳，在阴圣夜的眼中，似乎也带上了血色。

他静静的站在那个地方，凝视着她的视线，这一刻遗忘了所有，凝滞的思维中只剩下小雪的脸。

她离开他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心口处的某个地方，变得寒冷，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色变得苍白。

……

夕阳下落。

天黑的时候，医院门口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行气势惊人的人跑进来。

叶微澜满脸泪痕，跑到门外看了一眼，顿时呜咽出声，转身扑进祁夜怀里。

祁夜多少年都没有过这么冷的脸色了，拍着叶微澜的肩膀，安慰爱妻。

叶颜扶着秦羽灵的手臂，母女两个都很苍白，伊飒站在一边，脸色也十分难看。

“萝萝呢？萝萝什么时候会到……”叶微澜抓住了祁夜的手臂，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眼神充满了煎熬。

小雪最怕生了，这么多人围着她，她会害怕……

她的女儿，不过出了一次家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祁夜再次打白熠的电话，手机铃声从身后传来，白熠和白萝大步走过来，边走边穿白大褂。

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夫妻两双双走进去。

里面的医生正在抢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对年轻男女穿着白大褂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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