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七月,边关捷报传来,谢允伯骁勇善战,业已收复三城,并且力退厥军三百里。
朝中上下大喜,紧接着嘉康帝便收到了北厥使者递交来的国书。
北厥乞求和谈,愿将俘虏的战士与百姓尽数归还,并予以赔偿,只要大魏兵马退回到大魏领土之内。
北厥连年猖獗,边关苦不堪言,好容易打了胜仗,有些人想要休养生息,有些人则想趁胜追击。
“陛下!这两年因为南地民乱,税收不起来,加上河东赈灾,修建皇陵水渠,国库已经大大紧缩,实在无法再负担军饷了!”
“可北厥不可信!陛下,万一退了兵,厥兵又卷土重来,岂不是又要重新点兵出征?臣以为,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搏,将北厥打退千里,叫他们再无力与我朝对抗!”
“说得轻巧!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退敌千里,那要几年?国库可还能耗得起?北厥领土广袤,我军对他们的地貌一无所知,万一中了埋伏前后包抄,连而今的胜果都保不住!”
“可……”
“好了!”
嘉康帝叫住了还要反驳的主战派,然后咳了许久,似乎龙体欠安,由海公公拍抚着背。良久后道:“高太师。”
高尊出列:“臣在。”
“朕身子不适,你带各部朝臣下去,商议个结果,拟定个章程,再呈上来。”
“臣遵旨。”
嘉康帝下了命令,便由海公公扶了下去。
“他分明就是不想打仗,可又不想自己说出来,故意顺着高家,让高家去做这个软蛋!”
宁王在郑家大发雷霆,郑传勋撑着额,道:“王爷切莫沉不住气,不要闹到御前,被陛下知道了就不好了。你外祖父没了,我又只能丁忧,出了事再无人能为您说话了。”
宁王听到这里,眼里也微微泛泪,哀呼:“外祖父啊!”
郑世恩虽年迈,但因为调养得当,身子一直很健朗,甚至今年吃对了药,多年的头疾都没再犯,睡觉也安稳了,气色变得极好。可不知为何,一个月前在嘉康帝的宣召下进了一趟宫,回来就开始各处不对劲,没两天就没了,死的时候脸又青又紫,七窍流血,像被人打了一样。
宁王党人心惶惶,都觉得是嘉康帝在敲打他们,宁王这一个月都在夹着尾巴做人,郑家也都老老实实地请了丁忧,不敢再冒头。
“舅舅,我想不通,父皇明明那么信任外祖父,怎么会要他死呢!”
郑传勋摇摇头,满脸疲惫:“陛下的心思,一向难以琢磨,我们韬光养晦着吧。”
说完他抬起厉眼,对宁王道:“王爷,您可一定要管束好尹家人,他们坏我们够多事了,世子身边那两个妖精赶紧遣走,他要是再怠慢世子妃,谢家这门姻亲我们就要保不住了!别忘了,有了世子妃,谢允伯的兵马才能为咱们所用。想要让谢允伯手握大军留在边关待命,还得让他侄女去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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