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鹏对夏景昀的无知也不惊讶了,解释道:“此乃我江安县第一才子,曾子泽!师从州学大儒灌云先生,据说深得其真传,此番文会就在江安县举办,有人说这届文魁很有可能被他拿下呢!”
夏景昀一听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哦,一赔二那个。
“他拿文魁?你们真当州中无人吗?”
二人旁边一位刚才没有起身行礼的书生冷冷一笑,“他曾子泽不过是灌云先生一个普通弟子,此番整个泗水州大才云集,群贤毕至,他凭什么拿文魁?”
徐大鹏这种性格,对嘴炮从来不虚,“凭什么,当然是凭真才实学啊!要是在开始之前就按名气定了顺序,还比个啥?直接宣布不就行了?”
旁边的书生一怔,徐大鹏得势不饶人,“谁拿文魁这种事情自是猜测,你觉得子泽兄拿不下文魁,也没问题。但你却张口闭口说着什么普通弟子,怎么诗书文采还要看家世出身?那我们读书人还读什么圣贤书?去给权贵当狗就行了呗!”
“说得好!”夏景昀蔫坏蔫坏地在旁边拱火。
那书生面色涨红,“迂腐之极!懒得与你多说!”
徐大鹏冷哼一声,正要乘胜追击,一阵更大的骚动出现,一位头戴冠玉,身着锦衣,唇红齿白,仪态十足的年轻人在旁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这一次一多半的人都纷纷上前打着招呼。
二人身边那位斗嘴失败的书生扭头看了二人一眼,哼了一声,屁颠屁颠地小跑了过去。
夏景昀见刚才还跟个交际花一样的徐大鹏这次却没开口,诧异问道:“伯翼兄,此人是谁?”
徐大鹏眼神复杂,轻叹道:“我们泗水州在整個大夏朝一共只出过两位文坛泰斗级的人物,一位明泉先生,一位观鹿先生,二人先后撑起了泗水州近三十年的文风鼎盛。这人,就是明泉先生的曾孙,林飞白。”
哦,一赔一那位。
夏景昀了然点头,继而疑惑道:“既如此,为何伯翼兄不去打个招呼?”
徐大鹏压低了声音,“不过一仰仗父辈余荫之人,真才实学不过平平,我看他不起。当然,他也看不起我。”
说完他看着夏景昀,目光灼灼。
夏景昀立刻表明立场,“我也最看不起这种不学无术的米虫了!”
“诶!倒也不能这么说,他倒算不得米虫,只不过是德不配位,又自命不凡罢了。”
夏景昀看着他,忽然觉得今日偶遇这哥们着实有点意思。
他看着那林飞白与众人见礼之后,迤迤然走到了第一排,在与曾济民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先前那位跟夏景昀和徐大鹏吵过架的学子慢慢回来,看着两人得意一笑,“跟有些单纯可笑之人说一下,今日到场的四位大儒,有三位曾经在明泉先生手底下求过学,剩下一位,也曾经多次受过明泉先生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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