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望脸黑如墨,“胡虏的这种弓箭,当真是不凡!在它们面前,铁甲就跟皮甲无异,皮甲几乎相当于布甲!”
面对天狼弓的卓越杀伤力,雁门军甲胄的防御力,直接整体下降了一个层次,这带来的是全军的伤亡骤增。
几轮箭雨之后,雁门军的攻势受到严重挫折,天狼弓射程之内,将士伤亡惨重,人群变得稀稀落落,几乎无法继续往前,只能后退。
这也不是雁门军初次面对天狼弓了,攻城的这些时日,步军每回接城,都会被城头的箭雨洗刷几遍。
只不过城头马道毕竟宽度有限,能容纳的弓手就那么多,这几日作战下来,雁门军死在天狼弓下的将士其实有限。
眼下则不同,宽阔漫长的战场,让天元军能够将天狼弓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数万支箭矢一同落下,跟数千支箭矢带来的冲击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赵北望虽然面色阴沉。
但他倒还不至于没有应对之法,天狼弓他这几日一直都有观察,赵宁也提供了许多意见,他早就给大军做了安排。
“盾阵!”
赵北望大喝一声。
前期攻克关城的将士,因为要攀城的缘故,无法携带多少大盾,而后续直接从城门冲进来的甲士,则是人人都携带着大盾。
雁门军作为大齐精锐之师,别的不说,军备首先格外优良,军中什么都不缺。大盾虽然不能做到一人一个,但集中起来让先入城的部曲人手一面,却不是难事。
步卒军阵面对强弓,也没有比大盾更好的防御工具。
伴随着军令下达,举着大盾彼此连接在一起的甲士,一队队一排排上前,接替退回来的先锋部曲,冒着天空中不断落下的利箭,在狂风暴雨中前进。
每一支带着巨大冲击力的利箭落下,对手持大盾的甲士而言,都是一记闷拳,震得盾牌往后寸移。
每一个甲士都咬紧了牙关,同时运用肩、臂的力量,尽力保持大盾不大幅度震荡。
哪怕是符矢洞穿了甲胄,箭头从他们眼前伸出来,他们也不畏惧;哪怕是他们的肩背被利箭钻进去,疼痛难忍,他们也只是发出一声闷哼,决不后退。
哪怕身旁的同伴倒下,被后续飞射而下的箭矢射成了刺猬,他们也绝不停下脚步;哪怕前面的同袍已经消失,自己成了排头兵,也没有人怯懦。
然而不等他施展身法,眼前就杀出来一个白袍银枪的身影,矫若游龙,飘若惊鸿,正是王柔花!
赵氏最精髓的传世绝学镜水步、赵氏破阵枪,赵宁在前世都已经修炼到了大成之境。
眼下,他以镜水步闪转腾挪、突进奔袭,同境的北胡修行者,要么对他的袭杀防备不及,要么抓不住他的踪迹。
同时,他以赵氏破阵枪斩杀对手,同境的北胡修行者,几乎不能跟他正面相抗衡。尤其是他每每出击,都是配合赵氏、杨氏高手,所以杀敌效率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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