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不会很短,需要各种取证,原告、被告、暂且代表国人联合会的李虎,以及县衙这四方都要参与其中,一切细节公开。
徐地主强占刘老实家田产,打伤他儿子的案子很清楚,都已经闹到半县皆知的地步了,当然不会有假,所以案情很快就会查清,并且得出结果。
他就算多出两颗脑袋,也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的家乡。
“不用多礼。现在是新朝大晋,你我之间没有贵贱之分,犯不着像是见了神灵一样激动。再者,你我怎么都算故交,大可以朋友之礼相处。”
赵宁放下茶碗,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李虎坐下说话。
被新学说新思想教育多年,李虎在理智上很清楚国家与国人、帝室与百姓的之间关系,明白自己在赵宁面前用不着卑微,更不必诚惶诚恐。
但若是从情感上论,对李虎而言,昔日的大齐战神,如今的新朝太子,是比神灵更强大更仁义的存在。出于对赵宁的极度尊重,他坐下的时候只是挨着了椅子的边儿,并不曾“没大没小”。
“敢问殿下,卑职主持的案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李虎见赵宁不急不忙,便试探着率先发问。
对方为何到唐兴县来,有什么大事要办,他不好冒然打听,但既然眼下赵宁在县衙见他,就极有可能是跟他正在主持审理的案子有关。
赵宁微微颔首,“的确是审错了。”
李虎心头一惊,瞬间满身冷汗,连忙起身离坐,拜在堂中请罪。
对徐地主的国人审判是他发起的,若是这件案子办错了,给朝廷与“国人审判”之制抹了黑,他罪莫大焉。
赵宁示意李虎不用自责,“案子虽然审错了,罪责却不在你身上。”
李虎诧异道:“不在卑职,那还能在谁身上?”
赵宁指了指自己:“在我。”
李虎顿时吓得浑身一抖:“卑职愚昧不堪,妨害了大晋的新法与公平正义,罪该万死……”
赵宁无奈地摇摇头,打断他的无端自责:“我并非在阴阳怪气,这件事牵扯甚广,背后水深莫测,布局之人思虑缜密手法老道,意在颠覆大晋新法与立身之本,本就不是你辈能够应对的。”
李虎好不容易确定了赵宁不是在指桑骂槐,稍稍松了口气,继而怒火勃发,咬牙切齿地道:“殿下,是谁胆敢躲在背后,阴谋坏我大晋新法的好事?
“他们难道不知道,为了百姓的公平与尊严,世间的公平与正义,陛下跟殿下付出了多少心血,大晋朝廷做出了多少努力,这样大利苍生的局面,有多么珍贵多么来之不易吗?
“他们还有没有良心?!
“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卑职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跟这些人拼命!”
赵宁见李虎面红耳赤,知道对方是真已热血沸腾,心里很是赞赏,面上露出微笑:
“些许挑战而已,何须你粉身碎骨。我大晋如今没那么脆弱,你做好你的本份即可。至于其它的问题,自有我这个太子来解决。”
这些话,赵宁说得云淡风轻而又坚定无比。
李虎抬头看着主座上八风不动的太子殿下,张了张嘴,一时间五味杂陈、思绪万千,末了只能用重重叩首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赵宁的无上敬重:
“殿下威武,大晋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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