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军士卒里只有运气特别好的极少部分,在荒野中不见了踪迹。
逃出生天的确是运气好,不过对这批吴军步卒而言,到底是被反抗军俘虏了有更好的未来,还是成功逃出去更加有利于生存,就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了。
将士们打扫战场时,率部追杀吴军归来的赵英,与赵平在尸横遍野、血流
情报很重要,谁知道的信息越多越早,谁就越能掌握先机,而不能获得及时有效情报的人,无论是他赵英还是那位吴军主将,都只能面对战败的窘境。
这段时间他们征战各州各县,把相当多的地方藩镇军逼迫得不敢出城,又在乡里进行土地革新战争,加强了对乡村的掌控,再配合一品楼、长河船行的精干人手,已在实际上控制了除开城池的广阔地域。
是以吴军主将只能在赵英进入颍州这个,反抗军刚刚进入的新战场时,凭借这里还存在的一些主场作战优势,掌握赵英麾下各部动向,并谋划对对赵英的引诱、驱赶、伏杀。
如果吴军敢跑到许州、陈州去,莫说赵平,赵英都能早早知道对方的各部动静,对方的伏击便也无从实现。
换言之,今日之战的胜利,不是赵平个人英明神武的胜利,而是是他们这段时间征战有成,土地革新战争取得显著进展所形成的大势,以及一品楼、长河船行眼线带来的胜利!
意识到这一点,赵英轻松许多。
心头的自责随之淡化不少。
他脸上也有了笑容:“不管怎么说,这回你能在我部还没有遭受重大损失的情况下,于开战伊始杀到战场,分外难能可贵。我服你。”
赵平呵呵笑了两声,跟赵英一起并肩巡视战场:“就像你说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兄弟,而且照顾你是大哥交代过的,我还能让你白白战死沙场不成?
“真到了该你我战死的时候,英勇赴死也没甚么大不了,但怎么都不能是因为中了埋伏枉死战场,那样的话我无论是作为主将还是兄长,都没法向咱们的主帅大哥交代。”
赵英心里觉得温暖,但并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身为赵氏子弟,他的骄傲让他不想一直做被照顾的那一个,作为革新战士,他的信仰让他不能接受自己比旁人多什么特权。
他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布置?”
赵平对此已有思考,对答如流:“经此一战,吴军损兵折将,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像这样大举出动,来对付我们了。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吴军日前集结重兵三十万,在东线战场展开大规模行动,先锋已至兖州、沂州一带。
“西线吴军本就实力有限,此战失败后,接下来应该只能力求守住城池稳住局势,不会再出来冒风险。
“我们嘛,部分人马需要休整一段时间,其余人马继续在乡里进行土地革新战争,后续大规模的行动得看汴梁之战的结果。”
赵英点了点头。
今昨这一战是一场激战,参战的反抗军损失同样不小,需要好好救治伤员、休息一阵。
他双眼明亮地道:“张京所部也好,吴军也罢,眼下被迫放弃广大乡村,只能龟缩城中据守重要城池。如果汴梁之战不出意外,至少在西线战场,他们在大势上已经落尽下风。”
赵平颔首道:“的确如此。汴梁有大哥跟黄先生在,理应不会有什么意外,你我抓紧时间养精蓄锐,等到汴梁之战有了结果,咱们肯定又要大干一场。”
赵英心头火热,既有兄弟并肩作战的意气痛快,又有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无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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