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吴军骑兵已经很少。
兖州城外的吴军骑兵拢共都没“几个”。
攻城用不到骑兵,但阵战没有骑兵策应,面对敌方优势精骑冲击,步军一旦战力不济,稳不住阵脚,那就是被
“大帅实在是英明神武,末将敬佩万分,这番调兵遣将指挥作战的才能,末将八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
城头,常怀远朝赵宁恭敬抱拳,作心悦臣服恨不得五体投地状,奉上夸大其词的香喷喷马屁。
众将见状,纷纷抱拳,一时间滚滚马屁声就要如潮响起。赵宁神色淡然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把伸向马屁股的手都给他赶紧收回去。
拍马屁赵宁是能接受的,但要拍得恰到好处,夸大其词亦或是奉承的点不对,就只会让他心生厌恶。
——怎么,我赵宁是那种需要被大肆吹捧满足虚荣心的人吗?会因为你们夸大其词奉承一番,就不分是非心情愉悦?我可是从小被夸到大的人,稀罕你们这点谄媚?
你们这是瞧不起谁的格调胸襟呢?
赵宁开始教训起诸将来:“吴军虽然人多势众,侍卫亲军也有不俗战力,但吴国藩镇军却不是什么难以对付的存在。
“自从进入中原,吴军接连败绩,士气低落,此番北犯虽然攻克了不少城池,但因为我们坚壁清野,他们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这对以掳掠发财为战斗目标的藩镇军而言,是非常不好接受的局面。
“兖州之战持续得越久,吴国藩镇军的军心就会愈发不稳,柿子挑软的捏,你们只要瞅准了他们打,必然一打一个准。
“等杀伤的藩镇军多了,藩镇军不堪再战,侍卫亲军的军心士气难道不会受到影响?不仅会受影响,甚至可能跟藩镇军矛盾爆发。”
说到这,赵宁指了指那几个反抗军正规军将领,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杨氏也好魏氏也罢,军队都是由禁军跟藩镇军组成,唯独我大晋只有反抗军,上下一条心,三军如一人,这样明显的优势你们不知道利用,长脑袋是做什么用的?”
众反抗军正规军将领莫不惭愧低头,脸红到脖子根,自责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常怀远尴尬地笑了两声,搓搓手正准备打圆场,赵宁已是用严肃的目光看向他:
“还有你,常将军,你想做一名合格的反抗军主将,就得学会用脑子,在战场上要是只知道硬拼硬打,你脚下的路便算是走到头了!”
接触到赵宁锐利的目光,感受到对方的威严,常怀远没来由地心头一怵,有一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连忙低头认错。
众将皆是羞愧不已,面对赵宁这位主帅威严深重的训斥,生不出半分反驳的心思,只能在心惊胆战中加紧反省自身。
——他们也确实无法反驳。
面对敌军巨大的兵力优势,他们守住了城池没出半分差错,这的确不能说失职,但也确实没什么建树,要是再跟赵宁今日指挥作战的成果一比,那就显得太过无能。
“本帅没时间在兖州多作停留,接下来的战事还是得靠你们打,告诉你们,本帅下回再来的时候,不希望看到兖州还被吴军围攻!”
教训完诸将,得到众人拍着胸膛恨不得赌咒发誓击退吴军的保证,赵宁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长袖一甩,飞身而起跃入半空,离开了兖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