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苏莲儿顿住脚步,不解地看向他。
赵天阑伸手从怀里取出那只龙凤八宝玉镯递过去,哑声道:“迦逻没有福分戴如此贵重的东西,还是还给您吧!”
“不要……哀家送出去的东西岂可再收回!”想到这是死人戴过的,太后吓得连连摇手后退。
“哦,既然母后不要,那儿臣就暂且保管着。”赵天阑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将手镯放回怀里。
那里,还有药婆婆留下的一对银手镯和迦逻平时把玩的那块心形石头。
盯着赵友德扶着太后匆匆而去的背影,他一双凤眸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凝的大海,深不可测。
良久,他终于缓过神,亲手将迦逻的骨灰埋在迦逻殿外一株高大茂盛的长生树下。
皇后难产身亡,举国同哀。
因为帝君悲恸过度,朝政暂且由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的九千岁赵天宸打理。
一些另有用心的人四处散播帝君命硬,先后克死自己爹娘,现在又连自家女人也被克死云云。
消息传到长乐宫,郑友德绘声绘说的转述听得苏莲儿眉开眼笑。
“太好了!哀家的小九总算盼来了这一天……”她说。
“母后,什么这一天啊?”随着声音,赵天宸大踏步走了进来,看苏莲儿和郑友德正交头接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奴……奴才见过九千岁!”看出对方的不喜,郑友德吓得赶紧跪下行礼,然后以沏茶为借口一溜烟跑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赵天宸心里暗暗叹息。同样都是奴才,怎么哥哥身边的元公公就一脸正气,让人高看一眼呢?
他四下看了看,眉头轻蹙:“咦,我怎么好几天都没见着嬷嬷?”
得知对方因疾出宫休养,便没再多问。
“嘻嘻,母后终于盼到我儿坐上龙椅的这一天啊!”目的达到,苏莲儿一脸得意打量着宝贝儿子,豪不避讳地说道。
眼前的少年男子身着色的宽袖长袍,上面五爪蟠龙跃跃欲试,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明澈又不失深邃的眸子,再配上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邪魅性感。
但此时,对方俊美的脸上却忧心重重,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听苏莲儿如此一说,赵天宸两道好看的浓眉又瞬间紧蹙。“什么龙椅不龙椅,儿臣不过答应帮皇兄操持几天罢了!”
“好好,哀家随口一说罢了!”见儿子不喜,苏莲儿一边叹息儿子身上还不是九龙玄袍,一边嗔怪道:“你这孩子,不过一个衣冠冢①,你怎生累得如此模样?”
想想也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丫头,怎么配进入皇家的墓陵?赵天阑那一把火倒是烧得再好不过。
正在得意,赵天宸径直走到她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指指心长叹一口气,说这里很痛。
“母后,这里有人在掐一般,指不定是皇嫂在责怪我没有回来见她一面呢?”他说。
莫名的,赵天宸又想起前些日子做的那个怪梦。
如此说来,自己梦到的应该就是皇兄和皇嫂了!难怪梦中觉得那些建筑是那样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