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南宫正倒也愣住——
莫修成当众承认自己是私生子以后,便成了父不详的人。
而刚娶的这个夫人,听那个李云昊说,对方不过是个苦命女人,独自带着个儿子,就连那个弟弟也是半道上认的……
弟弟?儿子…….念头转到这里,他只觉得脑子里灵光一闪。
“小四儿,那位夫人的弟弟和儿子现在何处?”他问。
听说那个儿子比小四儿小一岁,因为热衷学医,成天和那个捡来的舅舅去山里采药,估计知道家里的变故后吓得不敢回来了。
“爹,刚刚过上好日子就遇上这事儿,想想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就放他们一马吧!反正他们和这事儿也扯不上边。”
说完,南宫云落摇着南宫正的胳膊央求道。
“不,小四儿你好好想想,如果刚刚爹遇上的那个人就是他们其中之一,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南宫正摇摇头,若有所思拍拍她的手臂。
“您的意思是——”南宫云落面色也凝重起来。
对方故意装成自己的容貌,证明早就能朝中大臣情况了如指掌。而轻功在爹眼中连娘亲都自愧不如,这说明这柳府的水很深……
“小四儿,咱们要先见见这两个人,如果真如李云昊所言,一个是文弱书生,另一个只是个半大小子,到时咱再网开一面不是不……”看小家伙凝眉深思,南宫正吩咐道。
“是,明天一早就派人进山!”南宫云落大声应道。
话说云小五原本想潜进府中见云娘一面,因为心事重重,想着又是晚上,她也没顾上易容,谁知被南宫正抓了个正着,又引出一场事端。
她回到琢玉堂,说起刚刚差点被人抓住的事,还等在那里的虎子告诉对方便是奉命来查案的南宫正。
“不会吧?那个大胡子男人就是镇国公,哎呀,早知道就不急着跑了,应该多看两眼的。说不定还可以和他求个人情呢!”
眼到对方就是自己结拜哥哥的师父,某女后悔不迭。
见此情形,虎子只好告诉她南宫大人向来铁面无私,如果义父和莫仕民做那些事没有关联,不用求情他也会放人。如果真有事,以他对皇室的忠心,只怕陛下来也无济于事的。
同时,他还催促他们赶紧离开:“小五,偏偏是在后院外面被抓住,只怕你已经引起南宫大人的警觉,你和舅舅还是先回山里静观其变。”
没见着娘亲,想着琢玉堂不能暴露,又有义父的暗卫信誓耽耽保证到时一定会把人给救走,云小五便连夜和苏洛尘返回了石屏山张公洞内。
“主子,主子——”一看到她回来,早就在洞口张望的羽灰连忙迎上来,附在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当真?!”云小五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看着她。
“嗯!”羽灰重重点头。“小灰儿听得明明白白,肯定没错。”
当龙岩带人来报除了以前他们居住的火锅店,进山以及入城的各个要道都被兵丁把守,但凡从山里出去的人都必须用加了药的水洗脸,把她吓了一跳。
“姓南的也太欺负人了!“想着一时半会儿自己出不去,某女气得团团转。
“呵呵,“看她跟个没头的苍蝇似的转来转去没个停,苏洛尘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五儿,人家不是姓南,是南宫,是复姓,复姓你懂不懂?”
“管他姓男还是姓女,本小……小爷现在很不高兴,很不高兴!”
想到娘亲刚刚成亲便遇上这样的倒霉事,云小五心里有苦说不出。心里把那个异想天开的莫仕民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在这时,洞外又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她侧耳听了半晌,一回头看羽灰在朝自己使眼色,眉头一挑:“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