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这是这个。”苏劫道:“我研究的心理学,意识学,信息学,能量学,不光包含了个人,更多的是包含群体。群体心理非常脆弱,而且不能够接受新鲜事物,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人心善变,哪怕是我们选择善良的人,接受第七感训练,成为第七感之后,走上社会,他也会变化。”
“但是,人类社会总不可能不进步吧。”梅奕道:“新人类的高度,现在暂时无法进行普及,但第七感我觉得,已经开始着手普及了。如果我们不干,别的国家干了,那么我们的差距就拉开了。想一想,我们曾经发明了火药,但在清朝时候,闭关锁国,怕枪支弹药流入民间,造成官府镇压造反困难,于是彻底禁止了这些东西,可是后来又如何。说实在话,苏劫,我觉得你的意识之中,还是有一些顾忌,你的潜意识认为,发明出来了东西,要把这东西交给可靠的人,这就涉嫌了一种选择人类命运的过程。其实,我们作为科学家,首要任务就是发明东西,至于东西怎么运用,就交给大众自己是选择,大众的命运,大众自己是把握,我们不应该安排他们的命运。”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我的确是有顾忌,倒不是想掌握大众的命运,而是想大众过得更好。”苏劫道:“其实,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发现了长生不老的秘密。那到底是公布好,还是不公布好,到底是选择让谁长生不老,依照一个什么标准?”
“这倒是个难题。”梅奕道:“看来,我们必须要制定一个标准,严格执行这个标准。”
“没错。”苏劫道:“包括我们量产第七感,恐怕也要按照标准来,古代的功夫,都有奸恶之徒不能够传授的粗浅道理。”
“为了人类,这是必须的。”许德拉点头:“对了,我现在正在研究生物再生能力的控制开关。昨天,我的朋友,哈佛大学的演化生物学教授进行了深层次的探讨。我们发现,生物界有的东西可以再生,比如水母,海葵等动物,哪怕是身体只剩下一半,也可以长出来,而有的不可以再生。科学界普遍认为,这是基因之间的差距,但实际上,我们发现了一个事情,其实这和非基因编码组的DNA有关。基因组是有弹性的,是随着不同区域被启动和被关闭。一段非编码DNA能活化负责早期生长反应EGR的主控基因,当EGR活化后,便可以启动一连串的反应开启其它基因,促使再生反应发生。简而言之,就是所有的生物,其实都有再生功能,只是有的生物被打开了,有的生物被关闭了。而我们人类,也是这样,按照理论,哪怕是手脚砍掉了,只要激活了EGR,一样可以长出来。而且,不需要意识深层次的控制,用医药的手段就可以。现在,他们在蝾螈的尾巴上提取了一种物质,在猪肠衣上面培养,在人体上做实验,已经可以做到断指再生了。我觉得,这方面的技术,我们是不是也开始进行深层次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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