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不是吧,我爹连这种老疯子都会接纳啊,这种人请来当客亲有啥好的。”
这句话刚说出口,那白衣老人的神情突然凝滞,接着他猛地转头看向了陆星辰的方向,看的少年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但身旁的老人抬手,对着那白衣老人做了一个剑指,白衣老人吓得立刻收回了视线,慌乱无比地躲到了爷孙俩看不到的地方,这才了事。
“爷爷,那人谁啊,眼神太吓人了吧...”
“怎的,你爷爷不是更吓人?嘿嘿嘿,实话告诉你吧,那就不是人,就是一条小白蛇,不过是百年炼魂,成了精,就化了人形,现在来巴结你爹啊,就是为了能在你爹改动C市气运为自己所用的时候可以照顾它的寄魂之处,也就是江对岸的那座白塔,这条小蛇,还指望着走江化龙,可真是要笑死老夫了。”
陆星辰自然不会去质疑老爷子的话,自家原本就是有门道的家族,那些魂与魄之事,他也曾经听到过自己爷爷讲解不少,年轻时他就当故事听,完全没有要跟随自己爷爷去炼魂的意思。
倒是他的姐姐,从小就像对这魂术入迷了一般,除开上学的时间,她几乎全都在和自己爷爷游历各山,有时候前一天傍晚出门,第二天一早才回来,一身的伤痕,匆匆换了衣服便又去上学。
每每问起自己的姐姐到底去干嘛了,陆思媛都只会冷冷地看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想到这里,他再次放眼去寻找刚才的那一位白衣老人,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唉,原来这修炼了百年的魂怪,在面对权势之人,也会趋炎附势啊。
突然心里升起了一阵感慨,但立刻就被身旁的老爷子打断。
“听说,你昨日在东城惹了事?”
陆星辰顿时是如临大敌一般身体僵硬,但面对老人的询问,他哪里敢隐瞒,于是将昨日在菜市口不小心撞到人,然后和一位前来处理的小警察起冲突最后被刑侦队的苏冷带走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好,算你老实,若是我觉得你说的和我听到的有半点儿不一样,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腿,你说说看,你咋回事,这C市,咱们苏家的负面话题,几乎都是你引起的,你说说你,你小子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你不知道你爹现在正在努力改变咱家的命脉,等到这C市的运势一边,咱们陆家的祖坟就要冒青烟了啊。”
陆星辰缓缓低下头,他性子骄横无比,且花钱大手大脚,早些年读书的时候就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这些个不良的生活气息也是早就养成,现在突然要他改,他还真有些收不住手。
“...爷爷,我已经很久没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哎哟哟?老头子我没记错的话,你上一次欺负了一位女大学生,完事儿了还把人扒光了扔路中间,这事儿还没过去半年吧,怎么,又想被你爹吊起来揍了?这次老子可不会帮你求情了。”
说到这里,陆星辰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阴冷,他的确在半年前和自己的几个兄弟一起在周末的晚上强行对一名女大学生下了手,但他自认为已经得到了惩罚,他被他爹狠狠地打了一顿,也赔了那女生家里许多的钱。
于是他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不是赔了她家钱吗,那些钱,她妈当超市收营员,一辈子都收不到。”
老爷子叹了口气,用力敲了敲地面,震得附近的几人都有些好奇地转过头来看这爷孙俩,当看到老爷子的神情时,都吓得匆匆远离。
“好一个,有钱便有理,好一个...威风凛凛的陆家大少爷啊,你拿钱,买的了别人的命?”
少年原本有些无所谓,但听到这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立刻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的爷爷问道。
“...爷爷,你是说。”
老人转头看着他,目光之中充满了怒火。
“小畜生,那女娃娃已经跳江身亡了,若不是老子手脚快,抢了她的魂儿,你可知道,现在大江之下的那些个神魂已经将这件事告到了谁那儿?”
少年不解,忙问。
“告?能告给谁听,这C市不管是人面还是鬼面儿,不都是爹说了算吗?”
老爷子给气笑了,他抬起手指着少年,摇了摇头说道。
“小娃娃,你可知道,这C市,有两个地方,你是千千万万得罪不起的,不是你,是咱们陆家,在改命之前,都吃罪不起。”
少年更加疑惑了,老人这次不等他问,直接说道。
“真武山,典当铺,你给老子用命去记住这两个地方,深深地刻在你那猪脑子里,然后给老子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