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卡着太后圣寿在即,她们现如今就可以出发,这次七夕入嗣宴,太后原是送了东西来的,太后圣寿,自然是要回礼的。
“是!”
七夕听得崔雅舒的话,在这会点了点头,她倒是愿意出去走走,去看看,也把这总摆在自己眼前的事情忘一忘。
在这当口,出去总比待在这京中的强!
“行了,天也不早了,一早的睡了,你们若觉得无趣,明日里去京郊的院子里游湖去,咱们可以去钓虾,那里的风景极美,你们一定喜欢。”
看七夕此刻总算有所舒展的眉眼,崔雅舒在这会笑了一笑,只让她们好生回去歇着,这都多晚的天,还在这儿喝茶,大半夜的也是不想睡觉了。
七夕与陆菀悠在这会也就散了,各自自回了自己的屋内入睡,回去时,七夕将那一盏挂着的长明灯取下,而后直接烧了。
是呀,何必自己感动自己,她要做的是和萧战断的干净,这么优柔寡断的,算个什么!
看着那被尽数烧毁的长明灯,那一簇窜起的火苗,七夕的目光一直定在那上头,长明灯烧了,香囊毁了,镜子也摔了,她和萧战之间把能断的都断了,往后便是魂归无主,她也觉得可行。
“烧的了灯,烧不了情分,你日日将铜镜与木梳带在身上,这会烧了这灯与香囊,不过是自欺欺人,七夕,为什么你要躲着我?为什么又要推开我?”
看着那火苗一点点的化为乌有,踏着步子转过身将要回屋的七夕在这会撞在了一个怀里……
萧战整夜都窝在这个墙角上,看着七夕拾起长明灯,看着她挂上,而后看着她烧毁,趁着这会没人,这才敢站在七夕的面前。
好歹也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做个梁上君子不被人发觉,好像也没那么难,哪怕这崔府之中守卫森严!
“不做将军的典妾了,还不和将军形同陌路,难不成我还要手挎手的和将军再出去招摇?”
七夕没想过萧战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此刻听着萧战之言,不禁扬起嘴角,讽刺的一笑,而后只道萧战问这话问的可笑。
“你知道的,只要你肯,我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抬着聘礼让舅父处提亲,可以娶我为妻,然后让我跪在老夫人的面前低眉顺眼的敬儿媳妇茶,在然后看我无子,老夫人用七出之条让我像方清芷那般的为你纳妾,纳典妾,走重复的路?”
七夕往后退了一步,生生与萧战退开了一段的距离,在这之后接下了萧战所说的话,言语里极为讽刺的说着。
“我不肯,崔氏嫡女为什么要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萧将军,你的亡妻才刚下葬不久,别在给自己身上泼墨汁了,你让老夫人给你找个能生养的,我不适合你。”
光是想想横加在他们之间的那些问题,七夕就觉得头痛,她如今只想过些舒心的日子,自私也好,无情也罢,算了吧。
萧战是要有孩子的,可自己这身子,注定和方清芷一样,不过是在划着一个圈而已,何苦呢。
“往后不要在做这些让我们各自都尴尬的事情,我没你想的那么情深意重,就算我不选顾棠,那我也没想过再和你在一起,两条人命,我们跨不过去的。”
跨过横档在自己面前的萧战,七夕只道破镜难圆,萧战若执意如此,将来为难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他会从不义,变成不孝不义,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