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小姐来信了。」予棋自殿外进来,见并无旁人在,笑着将收到的书信呈到谢姮面前。
谢姮倚靠在美人椅上,听到予棋的话,立时坐直了些,她接过信来,展开认真看了两遍。
「这个孩子,素来是报喜不报忧地,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在信上告诉我。」待看完后,谢姮幽幽叹了口气。
「大小姐地能耐,娘娘您是知道的,何况当下黔南地战事并不是最要紧地,您就放心吧。」倒了一盏茶,予棋双手奉到谢姮面前,笑着劝慰道。
「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放心不下。」谢姮喝了口茶,眯起眼来,「如今地黔南沈家已不再是当年的沈家,可惜了。」
大靖沿袭前朝规制,后宫不得干政,谢姮虽身在后宫,可前朝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倒认为娘娘不必因此忧心,大小姐身在黔南,对于沈家并非全无了解,何况京都之内的消息,迟早都会被大小姐知晓。」
「再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未曾见到沈家出什么惊才绝艳之人,反而是一茬不如一茬,可见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予棋曾是周谨那边的人,专为探听各类情报而训,后来被派到谢姮身边,又真心认她为主。
她知晓谢姮被困在深宫之中,更需要各类的情报与消息,一直为此而努力着。
「但愿如此。」将茶盏放在小几上,谢姮笑着吩咐道。
此次谢雁归给她报平安的信中,夹杂着几句属于她们姑侄之间的密语。
她问起了关于云澜的事。
对此,谢姮早有预料,心里打好了草稿,只等着谢雁归写信来问。
予棋答应一声,很快准备妥当,谢姮又斟酌一二,写下了问候的家书。
与谢雁归送到宫中的薄薄一页纸不同,谢姮足足写了几张,她们姑侄俩在书信上向来如此,倒是不担心别人怀疑什么。
就算怀疑,这封信怎么看都是对于谢雁归的叮嘱,全然看不出半分夹带。
可只有谢雁归亲自看了信,才会明白谢姮的意思。
其实内里没掺什么太复杂的信息,谢雁归问起了云澜,谢姮就说了云澜。
倒是没说太多,只提到是故友,又告知可如信任她一般去信任云澜。
写完之后,谢姮认真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问题才交给予棋。
予棋将信仔细收好,她会在今天之内,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信送出去。
「娘娘,荀太医来为您请平安脉。」殿外,予琴的声音传来。
谢姮扶着予棋的手,重新坐回到软榻上。
予琴领着荀太医进到殿中时,予棋向着殿外退去。
「大冷天的,有劳荀太医。」将胳膊搭在脉诊子上,谢姮温声开口。
「娘娘客气,此乃卑职职责所在。」言毕,荀太医认真为谢姮诊脉。
有他为谢姮准备的药,换做谁来给她诊脉,都诊不出异常来,只会认为她与腹中的孩子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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