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去查,朕要尽快得到结果,还有,常氏的事情,你究竟怎么办的?”
想到朝堂上大臣们说的话,明德帝觉得,指不定哪天还会冒出一具骸骨,说是侧妃常氏的。
保不齐还要说这骸骨曾经生产过,甚至会连这骸骨生的是男是女都知道。
彭海低垂着头,半句不敢多言,明德帝也没打算真的降罪给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原本册子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令明德帝没想到的是,后续的发展,还真被他给预料的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冒出来的不是侧妃常氏的骸骨,而是几本脉案。
无论是记载所用的纸张还是笔墨,都跟当时先太子东宫所用的规制一样。
甚至每一页都有当时太医院的印鉴,来证明这脉案并非伪造。
在这份脉案上,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当年侧妃常氏因病搬出东宫,之后确诊身孕,悄悄养胎以及之后刻意延迟胎儿出生等事。
脉案最后,太医院印鉴之下有这样一句:东宫太子侧妃常氏诞育男婴,东宫喜得麟儿,太子有后,此乃天下之庆事。
这下子,朝堂上简直炸开了锅。
——
“主子,您说这些事会是谁的手笔?”
谢雁归府上,周谨正在给她写信,听到常予疑惑问道。
这件事并非他们的手笔,也可以确定不是宫中的皇后,所以这才令人稀奇。
“大概是云……容叔父吧。”微微一顿,周谨回应道。
“容叔父?”常予一脸不解,他并不知云澜的真实身份,就连周谨也最近知晓。
“安阳郡主府上现今如何?”她回来后,大部分时间予画都在那边。
周谨知道她府上有些好手,但跟予画相比,还是差着一截。
她是谢雁归最好的朋友,同样被她惦念,所以他会看顾一二。
“主子放心,郡主领会了您的意思,每日赏花看景,昨日说是府里还请了个俊俏的公子做客,说是京都外的客商。”
周谨点了点头,想必再过些时日,明德帝的眼线就会全部撤走。
他将最后几笔写完,亲手转载信封中,交给常予。
当常予接过去时,他忽然想到最近很少收到来信,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你也写封信,问问常修近来的情况。”不仅仅是谢雁归,常修也没什么动静。
周谨猜想,必定是黔南那边形势严峻,哪怕他知道了“武器”的存在,还是避免不了担忧。
“是。”常予应声,他也确实该给兄长写信了。
——
黔南边关内,城外时不时就会传出巨大声响,只不过,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
谢雁归领兵出城后,并未一直跟敌军缠斗,毕竟敌众我寡,缠斗非明智之举。
所以她采用了另一种战术。
除了时常用“武器”骚扰敌军之外,只要交战太狠,她就会下令撤退。
敌军追,他们就跑,敌军停下来,他们回头再打。
有时候不仅打前头,还有怼后面的,再或者出其不意左右夹击。
反正边关之外的地形,将士们就没有不熟悉的,其余的人也都按照谢雁归的这个打法,让敌军不胜其烦。
“将军,您身上的伤?”小将手中拿着纱布,想给谢雁归包扎。
这打仗嘛,哪有不受伤的?
她偏头看了看,又瞧了瞧跟着她的将士,抬手一指,“我这不用管,一会自己就长好了,那边的比我严重,你去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