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还在追杀姬昌,姬昌此人精通推演之道,每次都能料敌于先,将黄飞虎的追兵避过。
双方躲猫猫一样,一个追一个逃,看上去凶险万分,实际上连姬昌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纣王对此大怒不已,偏偏又无可奈何。
而就在此时,朝歌东门三十五里外,有遁光落入宋家庄。
宋家庄...
“山中无甲子,不知不觉,我上山也有四十七年,眼下师尊说我尘缘未了,应该下山谋一场富贵,可我已经垂垂老矣,又哪有富贵等我?”
来人一身黄衣,面如老叟,却是四十七年前拜入阐教门下,为记名弟子的姜子牙。
此人别看相貌一般,道法一般,实际上却是天运洪福之人。
三教商定封神之事,玉清圣人便请太清圣人一起,推演天机之变,算出两位最适合主持封神之人。
其一,名为申公豹。
其二,名为姜子牙。
眼下封神大劫将至,三日前玉清圣人召集了二人,让二人各寻明主去了。
宋家庄外,姜子牙上去敲门,不一会便有门童回应。
姜子牙也不见外,一边抬头往里面打量,一边问道:“你家老爷可在?”
门童抬眼一看,见到来人是一位气度不凡,白发苍苍的长者,不敢失礼:“老爷正在府中,敢问长者姓名?”
“我乃姜子牙,与你家老爷是至交好友,你提我姓名他便知道了。”
姜子牙来到的宋家庄,看上去普普通通,实际上隐居着一位宋姓异人。
正是此人,推荐他前往昆仑山学艺,如今学成归来,姜子牙又没有去处,便来宋家庄看看。
“可是子牙贤弟?”
没多久的功夫,宋异人便从府中出来,张口便道:“贤弟一别数十载,为何从无书信往来,让为兄好是牵挂。”
姜子牙连连赔罪,回答道:“山中清苦,我地位又低,每日苦学尚未可得,却是顾不上兄长了,还望兄长不要怪罪。”
“这是哪里话,你我乃是结义兄弟,何分彼此,我这就为你接风洗尘。”
宋异人招呼姜子牙进屋,又令人摆上酒宴,喜不自胜的连连劝酒。
姜子牙推脱不过,连饮数杯素酒,这次相见甚欢的交谈起来。
“贤弟,你在山上数十载,可曾学到什么?”宋异人颇为热情,拉着姜子牙问道。
“怎能不学?”
姜子牙喝了几杯酒,又见到了昔日的恩人,满是笑意的回答道:“我在山上苦学不辍,虽然天资有限,难得大道,却也有所领悟。”
宋异人一听,更是欢喜,连连劝酒:“贤弟满饮此杯,再与我详细说说。”
姜子牙一饮而尽,回答道:“我在山上挑水五年,种桃五年,织衣五年,洗衣五年,此为二十年。随后,我又扇火五年,看山五年,做饭五年,守河五年,这又是二十年。”
“哎呀,贤弟山上才四十七载,这就去了四十年,那还能学个什么?”
一听姜子牙的回答,宋异人苦笑连连。
姜子牙听到后不以为意,回答道:“我下山挑水,早挑四海,晚挑二江。我种桃,种的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南极仙翁的寿桃。我扫地,扫的是三山五岳,万里江河。我织衣,织的是黄泉冥衣,神道法衣。
此外,我扇的火,乃是八卦炉丹火。我看的山,是镇压妖魔的灵山。我做的饭,是给火云洞先贤的供奉,我守的河,乃是九天之上的银河,如此一来,我焉能不学?”
宋异人一听,喜不自胜,长叹道:“贤弟好大的造化,那么剩下七年呢?”
“剩下七年,我五年炼丹,五年练道,可惜练道才练了两年,就被师尊赶下山了。”说起练道修行,姜子牙一脸惭愧。
因为练道时间尚短,他的修为不高,如今只有四阶天仙境界。
幸好下山之时,师尊赐下了护身法宝,不然这一路他还真不敢驾云过来。
“贤弟莫要伤心,如此也是造化了。”
看到姜子牙有些失落,宋异人赶紧岔开话题,又道:“贤弟这次下山,可有什么打算?”
姜子牙实话实说,道:“师尊让我下山时,说我尘缘未尽,修道是不成的,只能下山求一段富贵。我想着,先来朝歌看看局势,也好看看我的富贵在哪。至于别的,师尊却是没有交代,只跟我说一切自有缘法,让我顺从本心即可。”
宋异人听完,站起来绕着房间走了两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他在姜子牙身边停下脚步,开口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你既然大道难成,只能下山来求富贵,总不能孑然一身吧?”
“兄长的意思是?”
“你暂且莫急,先在我府上住下,明日我与你一桩好事。”
好事?
姜子牙楞了一下,他能有什么好事,莫非义兄要介绍明主给他。
再问,宋异人面色古怪,却是三缄其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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