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尸气!”
看到黑色雾气,叶知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些僵尸口中的铜管,是用来吸取尸气的。数百头僵尸的尸气,随着铜管被源源不断的抽取,然后再传送到这里来,提供给...”
“提供给本王!”
宫殿内传来一声沙哑低语,只见一位穿着黑色道袍,头戴紫云冠的道人,从龙床上坐了起来。
这位道人面如白玉,看上去一点都不狰狞,反而有种病怏怏的感觉。
恰巧是这样一位病怏怏的存在,让王旭心头猛地一紧,内心中升起一种被史前巨兽盯上的错觉。
“本王,沉迷于修仙练道,与世无争,为保子民,宁可主动向大宁投降,何错之有?”
“可恨那荡岭候,明明答应我善待将士,却为了自己功绩,杀良冒功,在我投降之后,十万大军被其尽数坑杀,美名曰天下未定,前朝余孽绝不可留,我恨啊!”
道人从龙床上站起来,狰狞的脸上黑气缠绕,两道尸牙暴露而出:“我要复仇,我要杀了那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我要杀了那个口含天宪,扬言降者不杀的大宁皇帝,我要摧毁他的皇朝!”
作道士打扮的末代燕王,看着虽然面目狰狞,却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王旭正要开口,叶知秋便抢先说道:“真的假的,史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历史记载,末代燕王昏庸无道,以童男童女炼制大丹,治下怨声载道。
大宁历二年,朝廷派遣荡岭候出兵福州,沿途百姓夹道欢迎王师,所过府县望风而降。
末代燕王倒行逆施,死守王城以图抗逆王师。
一日城破,十万大军溃败,燕王不知所踪,福州一战而平,这就是大宁史书上的记载。
“史书,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
燕王怒极反笑,语气中夹杂着无尽悔恨,低语道:“我燕王一脉,历代统领福州,前后共计二百三十一年。就算我再昏庸无道,庸比纣王,也不可能沿途府县,没有一个愿意死战者吧?可恨,要不是本王下令,军民投降大宁,他一个将不过百,兵不过三万的荡岭候,又哪里能一战而平福州!”
“可恨,可恨,可恨...”
一连三声可恨,无不表明燕王心中的悔意,与遭到清算时的不甘。
只可惜,成王败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王旭一点都不可怜燕王,一个将命运交由别人掌控的人,如何沦落都怪不得别人,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后来呢?”相比王旭的冷淡,叶知秋兔死狐悲,急不可耐的往下问道。
燕王这时已经从龙床中走下来,声音也从激动转为冰冷,毫无情感的继续道:“兵士被杀,大将被擒,本王一个野孤小道,哪怕就是有两手法术,又能做的了什么。我只能卧薪尝胆,退回地宫,苟延残喘的等待时机。可惜,天不遂人愿,天命在大宁,越是等下去,我就越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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