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正赶上马大伟到福隆采买,眼见张家为难二话不说上去就帮忙,将将赶在大雨落下之前,帮张老板把货物搬进店里。
两大车的货物又要赶得急,马大伟累的吃喘如牛、汗如雨下。张家娘子见他一身的衣袍都被汗水浸透了,还因为着急刮开了两个口子,不禁心中更加敬服,对这个爽直的汉子不由心生好感,忍不住一翻嘘寒问暖多说了几句可心的话。隔了两天,更是以赔偿衣袍为名,送了他一套新衣。
这可不得了了,要说这新袍要是张老板赔的,倒也说的过去,但是张小娘子赔的,却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
要知道,古时不论哪朝哪代,女儿家是不能随便送男人东西的,更何况是待字闺中的大姑娘。
马大伟就算是个呆子,也知道这张家小娘子的心意了。
于是一来二去
“张家小娘还送你东西了?这不就是定情信物了?”唐奕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可以啊!这马家大哥不捻声不捻语的,就把全城最抢手的小娘子给拿下了。
“没有没有!”
“张家娘子当时就说了,只是赔我烂掉的袍子。”
“那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唐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
“也也没到什么地步,就是偶尔在一块说些家常里短的闲话,前些天的端阳节她送了个荷包给我”
“哦靠!”唐奕一大叫,“还说不是定情信物?这都私定终身了吗?”
“没有没有!!”马大伟囧的脸色通红失声否认,翻来复去就是“没有”二字,再说不出别的。
“唉”马老三一声长叹,打掉了唐奕的玩笑之心。
“儿啊,你糊涂啊!那张老板是万万不会同意把女儿嫁到咱们家的,最后只能捞得个图增烦恼。”
“话不能这么说!”唐奕一摆手。“我大哥咋了?要模样有模样,厚道肯干,娶他张小娘不算委屈她!”
“可是”马老三想说,“可是咱们穷啊!”
“不试咋知道不行?那张老板也不是什么势力之人,我看这事能成!”
马老三还有犹豫,毕竟两家门不当户不对。
“就这么定了!”唐奕拍板道:“所性今天歇业一天,下午马伯、马婶去街面上置办些聘礼,明天就云张家提亲。”
“这这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行不行也得试过才知道!”唐奕爽声道。
“可明天就去这也太急了,总要找个牙婆子,选个好日子吧?”
“这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找个媒婆还不手到擒来?”
这个家里别看唐奕年龄最小,但是地位却最高,几句话就定下了章程。
相对于马老三的犹豫不决,倒是马婶爽快一些,事情定下来之后,马上就出门去寻牙婆了。
唐奕嘱咐多许花红谢礼,找最好的牙婆,务必把这事儿说成。
马老三叹了口气,对于这桩亲还是不抱太大希望。但唐奕发了话,家自老婆子也挺上心,他也只好抱着试试来的心理了。
把排门关上一半,挂出了歇业的牌子,马老三就到街面上去寻猎户,看有没有现成的活雁。
“谢了,大郎!”店内只剩下唐奕和马大伟。
唐奕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别说这些没用的。”
“我”
“你什么你,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啥?”
“那张小娘子才十六岁吧?”
“整十六”
“啧啧啧才十六你都二十大几了,也下得去手!”
一句话咽得马大伟面红耳赤,唐奕则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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