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就是这么一块碑,多少人又死抱着不想给?
满脸笑意的看着王绎,却是不提碑的事情了。
“听说恪之与大郎关系不睦?”
王绎一听,立时眉头一拧,“不睦?老夫巴不得他离我远点!”
说着,还扫了一眼唐奕的背影,嫌弃道:“不识好歹、目无礼教的疯子!”
这两人是对着看不顺眼,唐奕不待见王绎,王绎这个儒家正统又何尝瞧得上癫王这个没规矩的浑人?
“恪之啊!”吴育憋不住笑。“劝你一句。”
“什么!?”
“别惹唐子浩!”
“嗯?”王绎颇为诧异。“连你也这么说?”
在王绎看来,吴育可不是亲礼不分的人。他和唐奕是亲,但是因为亲就纵容这浑人,任他废礼忘典,那就是小人行径了。
吴育大笑,却不与他争辩,这里面太多事情不能与王绎明说。
“大郎不容易”
“再不容易,他也不能至法度于不顾吧?”
王绎来了精神,“远的不说,就说汝南王府那件事。我也听说了,那一家子心存不轨。可是,忤逆之事有国法,有刑律,他私刑妄为,这算怎么回事?”
“若是人人学他,看谁不对,就私刑处之,那朝廷还不乱套?”
“唉!”吴育一叹。“事情没有恪之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
“这么说吧。”吴育只得道。“他的功比他的过要大,这件事的利也比它的害要重!”
“”
王绎还是不愤,但也听出,吴春卿有些事儿不愿意和他说。
横了吴育一眼,“我看你啊,是被这疯子哄开心了,失了君子之德。”
“嘿!”吴育上来了脾气,这老伙计越说越过份了。
“还非要与恪之辩上一辩了,看看到底是育失了德行,还是恪之眼盲。”
“辩就辩!他不就是收了一个燕云吗?只此一功,还要受用千年不成?”
吴育暗自鄙夷,“一功?这一功还不够大?再说了,唐奕何止一功?他的功多了。”
很多东西,并不像燕云那么明显,可是,这并不代表唐奕没有做别的,或者说这十年他只做了燕云这一件事。
事实上,除了燕云,西北盐改、宋燕大道,还有通济渠,哪一件不是千秋功业?
这些大的不说,很多细微之处的小改变,大家只是没发现,可是其意义却是一点都不比前面的大功来得轻。比如,黑板和粉笔。
这看似微末的两样东西,却是彻底改变了师教的传统方式。
此法从观澜传出,几年就风靡大宋。教书先生从原来的口传讲学,到现在的板书与讲教结合,让多少儒生受益?
再比如,拼音。
大宋的读书人相较从前倒是没有因此而发生变化,可是,经过十年的努力,大宋拼音的普及程度却是已经过了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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