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瞧见南帝脸色一瞬间变了几变,太子忙磕头道“……儿子指天发誓,穆相也是冤枉的。”
骤听这话,南帝脸色一阵青黑,额头的青筋跟着蹦了几蹦,只片刻,他又恢复了镇静“皇儿说说看……”
见父皇没再暴怒,太子舒了口气,道“两年来儿臣独居永安宫,夜不成寐时,常常冥思苦想三年前之事,有几处疑惑儿臣始终不解……”
“……哪几处?”南帝神色一凛。
“……玉玲珑不过一界名伶,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嬉笑怒骂皆由嬷嬷掌管,每日迎来送往客人不计其数,她又如何能在自己的绣床下挖出一个地道?什么时间挖的?”眼睛看着南帝, “除非她本身就是一个密碟。”
南帝的手指动了动,嘴上吩咐道“继续说……”
“常人眼里,官兵包围huā楼不过是例行检查,当时那么多皇子王爷都没察觉异常之处,怎么弟就觉得不妥,要出去看看?又那么巧就站在父皇的现身之处?”声音顿了下,像是有些迟疑,太子一顿一顿地道“……除非弟早就知道父皇就在那座楼里。”
身子猛地一震,南帝一把将手边的宣纸握成一团,太子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南帝啪地一啪桌子“这又如何?如果不是巧,朕早就被人害死了!”
太子一哆嗦,跪在那里低眉不语。
好半天,南帝颓然地倚向后面“……证据确凿,即便有疑惑,又如何能摆脱穆熹的嫌疑?”
“就因如此,儿臣才迷惑不解。”太子磕头道“于是,儿臣一被放出永安宫。就暗彻查了此事。”认真看着南帝“……彻查此事,儿臣并非有别的目的,只想给父皇一个交代。消除父子间的猜忌,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此心此情苍天可鉴。”
南帝眼睛亮了一下,瞬间便掩了去,淡淡说道“皇儿查到了什么?”
这细微的变化也没逃过太子的眼睛,他心已经完全定了下来。缓缓道“……三年前年经手查办此案的阮钰,就是当年因通敌叛国被万岁杀了的阮睨阮御史的遗孤,当年的案子是穆相经手,阮钰对穆相恨之入骨,视他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阮钰……”南帝皱皱眉,极力地回忆着“就是大业那个轻车都尉?他竟是阮御史的遗孤?”眼底现出一丝复杂之色。
当年杀了阮钰的父亲。他后来隐隐也有些疑惑,觉得是冤枉了他。
“就是他,三年前因为办理穆相之案有功。被万岁破格提为正四品的轻车都尉,先在平城,后来调去了大业……”太子点点头“儿臣最近才查出,他是云霞山无虚子的关门弟子,是弟的同门师弟。”
“阮钰竟是皇儿的同门师弟!”
这个南帝还真不知道,一瞬间,似有什么划过脑际,他惊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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