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笑容僵在了脸上。

但毕竟目的不纯，她很快恢复正常，面带笑容的将屈辱的号码留在纸上。

然后转身离开。

……

打发完顾烟，凌如白放下手上的文件，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出来。

“咱们这心有灵犀啊，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别贫。”凌如白打断他，“给我物色几个设计师过来，按照这个项目的难度要求去找。”

“小的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凌如白嗯了一声，“你原本想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事？”

对面那人突然正经起来，“月如要结婚了。”

凌如白顿住。

张月如是他大学时的女朋友，毕业后为了自己的事业毅然决然地离开他，他从未阻拦过她前进的脚步，可一年后张月如却和他提出了分手，转身投进了比她大二十岁的研究生教授的怀抱。

他的语气变得冷淡，“你就想说这个？”

“她下个月月底回来，约了我们哥几个儿一起聚一聚，大伙都知道她真正想见的是你，这么多年她一直想和你说声抱歉，毕竟当初……”

不等对方说完，凌如白就挂断了电话。

手里的文件再看不下去，他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独自来到了莫非酒吧。

那是他第一次和张月如见面的地方。

老板明显认识他，从酒柜上拿了一瓶白葡萄酒递过去，“快一年没见你了，你的月光女神呢？”

凌如白接过来，笑得苦涩，“她现在是别人的女神了。”

-

顾烟回到家，躺在床上把凌如白祖宗三代问候了个遍，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猛烈的铃声惊醒。

顾烟闭着眼睛就接了起来，还不等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凌如白醉意熏熏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我好想你。”

顾烟瞬间清醒。

这时电话里想起了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您是他朋友吧？这位客人现在在莫非酒吧喝得烂醉，我们已经打烊了，麻烦您过来把这位客人接走一下。”

顾烟刚想否认，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没办法，只能拦了辆车去酒吧把人带了回来。

喝醉酒的凌如白和清醒时很不一样，在出租车上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顾烟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他带到自家沙发上。

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开。

“别走，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顾烟觉得这句话一定不是说给她听的。

折腾了大半夜，顾烟实在是没了力气，索性窝进凌如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

顾烟所住的楼层高，客厅没安窗帘，早上的阳光直接透过窗户倾泄在沙发上，刺得凌如白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

入眼便是顾烟胸前那若隐若现的春光。

凌如白莫名想起了那天晚上顾烟在他身下浑身颤抖的模样。

顾烟醒来，正对上男人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

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顾烟伸出手臂圈住男人，生涩亲吻他的耳廓，声音带着些刚睡醒时的慵懒沙哑，“现在是你需要我的时候了吗？”

凌如白眼神幽暗，起身抱起顾烟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