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多铎让柏永馥起来,而后环视帐内诸人,肃声说道:“本王这就写下信件,拆人送入城中,但尔等也不可懈怠,若王彦不降,本王要尔等麾下兵马,随时待命攻城,尔等可知晓?”
“王爷放心!奴才随时待命!”一众人拜道。
多铎见此,满意的点点头:“如此,便都退下,各自准备吧!”
“喳!”一众清将行了个满礼,便弓着腰退出了帅帐。
扬州城内,王彦知今日必有一场大战,便带着何刚等人于西城巡视,但他没等来清兵大肆进攻,却等来了多铎入城招降的使者。
王彦令人将正副二使带上西门城楼,也不看多铎之信,便对正使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吾军士气正颓,却正好借汝人头一用,以让扬州军民知吾决心,也让多铎死了招降之心。”
王彦随令人杀多铎正使,令副使带其人头而归。
那副使带着书信和人头回到清营,多铎连忙招来问话,他见王彦果然不降,还杀他使者顿时大怒:“王彦匹夫,欺本王太甚!待本王破城,定亲自操刀,千刀剐之。”
副使捧着人头,见多铎暴怒,顿时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多铎发泄一番后,情绪镇定不少,随闻明经过道:“尔见得王彦,其可曾观本王书信?”
“启禀主子,王彦那厮未曾观看,他一见奴才,便说要借正使人头一用,以振扬州军心!”那副使颤颤巍巍的道:“他让奴才转告王爷,自古汉虏不两立,让主子爷死了招降之心。王彦还说,以王爷才能,若想得扬州,至少要再拿二十万条人命来填。”
“啊~”心情刚刚平复的多铎,被王彦再次激怒,一把掀翻身前帅案,怒骂道:“王彦匹夫,安敢小窥本王!本王势必杀之!”
多铎从小便历经战阵,为满清立下大功无数,年纪青青就已经位居高位,是以他十分自负,从未有人怀疑他的能力,现在却被王彦羞辱,自傲他如何能够忍受。
那副使见多铎暴怒,顿时吓得赫赫发抖,伏地连拜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胡言乱语,惹主子爷动怒~”
多铎这时已经完全暴怒,恨不得立马便攻破扬州,而后生食王彦之肉,他不理会那副使,而是直接出了帅帐。
一众清兵连忙护着多铎往营外走去,来到清军队列之前,而后令清卫招来诸将,喊着怒火道:“传令出去,四门齐攻,若不破扬州,尔等都提头来见!”
一众清将闻言,脸色不禁一变,但看多铎正在气头之上,却都不敢出言反对,只得悻悻应下。
这时多铎一挥手,各营清军便回去准备,而他则赶往西营。
多铎虽然愤怒,但脑中思绪却并没有全乱,他深知扬州城坚濠广,唯一的缺点便是西城外的高坡,所以他定要不计代价将其夺回。
多铎来到西城外清军兵营,西营诸将早已集结了麾下兵马等候军令,多铎便让李成栋攻西城,柏永馥攻高坡,而他则领着李率泰的汉军正蓝旗四千五百人马,于后督战,势必夺回高坡,攻下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