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听闻这话,一直平静的心中终于起了火气,其他事情我可以让步,但这事绝对不行,面对自己的施政理念遭到质疑,杨嘉分毫不让的争道:“皆道古以害今,饰虚言以乱实。土断已久,各村百姓皆相识相知,如何不能投选官吏?窦卿莫不是怕自己不能连任吧?”
面对杨嘉的激言,窦允丝毫不生气,这种激将法窦允丝毫不放在心上,我窦允说这话全都是为了铚县政事,哪里有一丝私心。看着分毫不让的杨嘉,窦允只能暗叹一口气,点点头。
既然窦允点头同意,杨嘉从袖中拿出在谯县早就写好布告,递给窦允道:“请窦卿让人,誊写几份,依次送往城父,酂,山桑,龙亢,蕲五县,还有也给铚县属辖三个村庄各送过去一份。”
窦允点点头对着一旁的主薄招招手,示意让主薄誊写,不想哭丧着脸的主薄不肯上前,这不是断人生路吗,就自己几个平日欺上瞒下的德行,能有百姓投选自己吗?窦允见主薄不愿意,顿时怒喝道:“还不快来!”喝的主薄一个激灵,赶紧接过窦允手中的布告,伏在桌案上誊写起来。
这些个本地人士的县衙属官真是脑子秀逗了,仗着家中有田产,自己又在县衙当差,便欺上瞒下,横行乡里。如此大事竟然还敢推三阻四,也不想想杨嘉带着布告而来,肯定是和祖逖早就商议好了,到这来只是通知我们一声,你真以为来跟我们商量。你不誊写明日驻扎在谯县的三千甲士架着你脖子让你写!
“窦卿,就让布告在县衙门前贴三天,等到铚县老幼都熟悉投选一事,我们再开始投票选举。”说完杨嘉和祖涣离席拱手,踏出县衙,骑马往东而去。
往东而去自然是为了工匠一事,过不了几天江东的三万步卒就要到了,祖逖杨嘉有得头疼了,三万精锐那是一支雄狮劲卒,但那也是三万张嘴,在谯郡所屯田数谯郡赋税两者加起来还远远不够,不可能让百姓加税,这是祖逖的承诺,那只能向北边的梁国或者沛国开拓,只能囤更多田。还有武器铠甲也是供不及求,才两百人的工匠团哪里能赶得上这么多人的武器供需,工匠还得招募,老办法工匠还是从刑犯,奴隶,流民里边招募,给他们许以自由身和屯田户的身份引诱他们来当工匠,虽然杨嘉上次土断处理了一大批流民,但水不可能至清的,谯郡还是有流民的存在,趁这个机会再安置一批流民。
这会正值下午酉时末,太阳西偏,外出农作的农户大多迈着沉重的步伐从田地,一大片土地由细细长长的土坝分割成数十个方方正正的小块田地,忽然祖涣指着远处一个人影模糊的农人奇怪道:“明馨,你看那人在地里站了那么久,不干活也不回家,好是奇怪。”杨嘉顺着祖涣指的方向看去,乐的大笑避而不谈道:“僧们沙弥说稻米是从缸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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